科学共同体

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研究

结题报告

一、研究背景

       学术交流是学术知识共享和转移的过程，是理性决策和科学解决问题的途径，参加学术会议是进行学术交流的重要方式。2020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有统计显示，约2千万场学术会议，由于疫情而取消、延期或改为线上，毫无疑问，疫情加速了线上学术会议的发展。为阻断病毒传播，会议主办方不得不将会议形式由线下改为线上，以推进各项事宜有序进行，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线上学术会议实践案例，有数据显示，腾讯会议——一款支持会议开展的软件，总下载量从疫情爆发前的25万次，激增至500万次。

       线上学术会议可异地参会的优势对于更广泛地进行学术交流具有重要意义，不过，多年来尽管具备互联网工具，但传统学术会议形式仍是主流，线上学术会议始终没有得到重视和普及。如今，在线远程会议技术的不断成熟，在疫情的推动作用下，人们具备了一定的线上学术会议举办经验和参会体验，开始逐步接受并适应线上学术会议，线上学术会议有望成为常态。有研究对112名线上学术会议参会者进行了反馈调查，有72.3%的参会者表示为减少碳排放，愿意参加可选择会议形式（线上或线下）的会议；有51.8%的参会者表示为减少碳排放，愿意参加只有线上形式的会议，由此可见，线上会议已经被大部分参会者认可，但是当前参会者普遍支持可选择会议形式（线上或线下）的会议。¹

       纵观国内外对线上学术会议的研究，大多属于经验性研究，主要体现在具体的线上学术会议案例中，从经验中可以总结出目前线上学术会议存在诸多问题，主要有：（1）技术支持问题，主要表现为网络卡顿问题。随着软硬件的不断成熟，可实现网络的畅通，但无法做到全程顺畅无卡顿。网络状态直接关系到会议是否能够进行和用户对会议的体验与评价，是发展线上学术会议需要首要解决的问题。相信5G技术和云会议技术的快速发展，能够很好的解决技术上的问题，但是关于各类技术的最佳使用场景、参会人员的技术培训等问题，仍需要建立规范；（2）社交体验差问题。线上学术会议缺乏对会议场景的感受和与他人面对面的机会，会议的参与感减弱，互动效果会欠缺，缺乏学术交流氛围。在线环境对专家演讲的要求会更高，平台需要有支持参与者互动的功能，需要有主持人对互动过程进行维护等。（3）组织方式与线上环境不匹配问题。如今的线上学术会议大多照搬线下学术会议的组织方式，包括会议流程、演讲方式、演讲时长、“茶歇式”自由互动等，相同的会议组织方式线上形式没有达到线下形式的效果，使得部分参会者对线上形式失望。需要探索一个和线上环境相匹配的组织方式，充分发挥线上会议优势。

       科学共同体是科学家在科学活动中通过相对稳定的联系而结成的社会群体，他们虽然和众多会议的参会者一样在地域上广泛分布，组织形式较为松散，但科学活动中必不可少的学术交流使他们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这种由共同目标产生的内聚力是线上学术交流能够成为制度化活动的前提。在科学共同体范围内，如果我们专注于线上学术会议实践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并总结其规律进行深入研究，实践经验很可能变为规范的、系统的制度体系，以丰富和完善已有的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解决参与线上学术交流遇到的问题。

       本研究将对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现状及问题进行深入调研，调查分析线上学术会议的特点、成本、质量和效果，分析影响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活动长效发展的要素，最终针对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提出建设性的建议。

二、研究设计

       研究遵循“现状研究”——“机制构建”——“成果推广”三个研究阶段，针对不同阶段中的差异化研究内容，应用与之相适应的研究方法，构建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

       （一）文献研究。文献研究法是指通过搜集、鉴别、整理文献形成对事实的科学认识的一种研究方法。本研究中将采用文献研究法搜集、整理关于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系列文献，形成对研究课题的科学认识。

       （二）案例研究。案例分析法是指通过对社会生活中的典型事件或社会实践的典型范例进行研究和剖析。本研究中采用案例分析法，对线上学术交流的案例进行调研，进行客观分析和比较，抽取出线上学术交流活动的特点、成本和质量如何。

       （三）专家访谈。专家访谈法是指研究者与相关领域的专家通过有目的的谈话来收集资料的一种研究方法。本研究中，针对高校、政府和产业三个不同领域的专家，挖掘其对于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的观点、期待和相关建议。

       （四）扎根理论。扎根理论是从经验资料的基础上建立理论的一种定性研究方法。本研究将按照扎根理论的三级编码过程来进行探究：

       一级编码：以开放的心态将专家访谈资料按其本身所呈现的状态进行登录，将资料打散赋予概念后再重新整合，最终确定与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有关的概念类属、核心概念和维度。

       二级编码：在一级编码的基础上，深入分析核心概念之间的有机关联，使线上学术交流的基本概念、质量、特点等类属之间的关系更加具体化。

       三级编码：在所有已发现的概念类属中经过系统的分析以后选择一个“核心类属”，分析不断地集中到那些与核心类属有关的概念上面，最终输出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影响要素。

       本研究中，将通过对访谈资料进行整理和逐级编码，最终形成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构建的影响要素模型，构建形成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核心要素。

       （五）问卷调查。本研究中将根据前期研究结果进行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调查问卷的设计，向线上学术交流会议的参与者发放问卷，并收集分析问卷数据。获得学者对于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建设的期待和相关建议。

三、核心概念与理论基础

（一）核心概念

1．学术共同体

       德国学者斐迪南·滕尼斯最初提出“共同体（community）”的概念，他认为，共同体就是基于自然意志，如情感、习惯等，以及基于血缘、地缘关系而形成的一种社会有机体²。英国现代思想家鲍曼认为，共同体是指社会中存在的、基于主观上或客观上的共同特征而组成的各种层次的团体、组织，既包括有形的共同体，也有无形的共同体³。科学共同体是本世纪四十年代由英国物理化学家哲学家波朗尼首先提出来的，经美国社会学家默顿等人的进一步研究和阐发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在六十年代成为科学社会学的基本概念之一。

       科学共同体即科学家的共同体（The community of scientists），它是科学家在科学活动中通过相对稳定的联系而结成的社会群体，是集体科学劳动的一般社会存在形式。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将科学共同体定义为：“科学共同体是由一些学有专长的实际工作者所组成，他们由所受教育和训练中的共同因素结合在一起，他们自认为也被人认为专门探索一些共同的目标，也包括培养自己的接班人。这种共同体具有这样一些特点：内部交流比较充分，专业方面的看法也比较一致。同一共同体在很大程度上吸收同样的文献，引出类似的教训。”科学共同体有两个最显著的特点：（1）科学共同体中包含着科学组织，但不等于科学组织，更不等于科学机构。从事科学活动的科学家在地域上是广泛分布的，但科学活动中必不可少的信息交流使他们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共同的目标和活动所产生的内聚力是构成科学共同体的基础。所以，科学共同体的组织形式极为松散，内在联系却十分紧密。（2）在科学共同体中，科学研究已成为制度化的活动，即已形成了科学规范体系，产生了维护科学规范、协调科学家活动的正式科学组织和正式交流渠道，使科学活动有序化。科学规范通过科学家同行在科学活动中的相互作用实现对科学家的控制，科学家之间的关系则成为在科学规范制约下相对稳定的科学劳动关系。科学共同体使科学活动成为相对独立的社会活动⁴。

2．长效机制

       长效机制是指能长期保证制度正常运行并发挥预期功能的制度体系。它不是一劳永逸、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时间、条件的变化来不断地丰富、发展和完善。一般来说，它有两个基本条件：一是要有比较规范、稳定、配套的制度体系；二是要有推动制度正常运行的“动力源”，建立长效机制，制度的制定是基础，制度的实施是关键。在以线上交流为目的的长效机制构建中，要把握两个关键要素，一是支持要素，二是动力要素。支持要素包括系统支持、保障机制、交流资源和交流主体，动力要素包括扩张机制和交流氛围。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具有三个特点：一是规范性，各项学术工作之间的衔接与关联是按照一定规范运行的；二是稳定性，各项工作运行模式是相对固定的；三是长期性，即有长期的效应和作用，能够保证线上学术交流活动有持续性的影响和产出。

       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是一个动态的系统过程，需要持续不断的建立和更新，长效机制动态产生于科学共同体同时也对科学共同体有一定的约束。长效机制与科学共同体的关系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长效机制为共同体的成员提供思想和价值上的约束。它代表科学共同体的集体价值取向和思维方式，它包括共有的世界观、信仰和价值标准。它是科学共同体独立于社会而存在和运行的基础和依据，是在社会属性上把科学共同体同其他社会群体或社会组织相区别的社会规范。

       （2）长效机制给出了新理论、方法的标准，成为科学共同体的进入门槛。长效机制是常规科学时期科学共同体提出与解决问题的指导性范例、工具和方法。是共同体研究活动得以展开的认识基础和技术保证，是在认识层次上把科学共同体同其他社会群体或社会组织相区别的技术规范。

       （3）长效机制为科学共同体的交流提供了内容标准。而且这个标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交流活动的深入会不断完善，是一个动态建立的系统过程。

       （4）为科学共同体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起点和平台，推进学术交流持续发展。

       （5）范式使得科学共同体独立于外部，其自主性得以保护：各领域学术论文、会议外界、外行无法参与。

（二）理论基础

1．知识工程

       1977年第五届国际人工智能联合会议上，美国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教授费哥鲍姆作了关于“人工智能的技艺”的讲演，提出“知识工程”这一概念，由此出现了知识工程学科，并在近年来迅速发展。知识工程依托现代信息技术来研究和实现信息、知识的关联，是研究知识获取、知识表示、知识管理和知识利用等主题的一门新兴学科。它致力于提高知识的获取（产生）、表达（形式化）、组织（体系化）、共享（知识传递）、检索（已有知识获取）、应用（创新）等能力，并把知识作为智力资产来管理和充分利用，在使用中提升其价值，以此促进技术创新与管理创新、推动组织可持续发展的所有的相关活动。因此，知识工程就是知识化，是理性思维向社会各领域扩散的过程。具体而言就是人们把对事物的认知理解进行归纳、总结、积累和传播的过程⁵。

       信息技术的发展和信息传播途径的多元化造成了信息的泛滥，由于信息处理技术只能对存储在媒体上的信息进行处理，无法对知识进行揭示、从而无法实现对知识的获取、重用、共享和维护，从而造成了信息过剩和知识饥荒并存的现状;同时，由于各个组织的信息资源在组织、加工、传递和服务过程中没有统一的规范，形成了一个个孤立的信息资源群，信息化不是简单地把信息数据收集起来、整合起来，而是要对数据进行高度的概括、归纳、演绎，并最终形成可传承可复用的知识，这个过程就是知识工程⁶。这正成为教育技术领域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它包括软计算、Agent、自然语言理解、逻辑与推理、形象思维研究、基于事例的推理、机器学习、知识本体论等领域的研究⁷。

2．知识服务

      知识服务，始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欧盟提出的知识密集型服务（knowledge intensive busines services，KIBS）的概念⁸。目前，国外关于知识服务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组织创新、知识管理、云计算、知识产业等领域，对知识服务的研究更偏重于实践的探索，并已取得一定的成效。随着泛在知识环境与科研用户需求个性化的日益显著，以用户为中心，突破时空与逻辑空间的限制，融入用户生活、学习环境及科研全过程，进行主动交互、专家指导、信息推送以及协同创新的嵌入式服务成为知识服务的新趋势⁹。21世纪初，知识服务被张晓林教授等引入国内学术界¹⁰，尤其受到经济学、图书情报学等领域学者的广泛关注。传统的知识服务多集中在图书情报机构针对用户提供的增值服务，而信息数字技术的迅速发展使得嵌入式、颠覆性的知识服务成为近年来国内知识服务模式转型以及技术应用的研究重点¹¹。如今，同步融合应对多元信息环境，将技术与人的智力相结合，实现智慧化、跨学科交叉是后知识服务时代的转型方向¹²。

       知识服务（Knowledge Services）是指从各种显性和隐形知识资源中，针对人们的需要将知识提炼出来，并有针对性地解决用户问题的服务。它是以资源建设为基础的高级阶段的信息服务¹³。知识服务作为以知识和智慧为基础并运用知识技术和方法手段满足知识需求、解决各种问题的一种专门服务，以其知识密集型智力服务、专业化增值服务、知识化创新服务等特点和优势，在促进经济与社会发展特别是知识创新与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柯平.后知识服务时代:理念､视域与转型[J].图书情报工作,2019,63(01):36-40.]。但目前知识服务面临着复杂信息环境的挑战，以用户需求为导向、技术驱动与人的智慧相结合的开放式、多学科交叉的创新型服务模式是未来知识服务的发展方向。

3．知识共享

       知识共享是知识管理的关键¹⁵，它是指组织的员工或内外部团队在组织内部或跨组织之间，彼此通过各种渠道进行知识交换和讨论，其目的在于通过知识的交流，扩大知识的利用价值并产生知识的效应¹⁶。知识共享是指不同的知识主体自愿相互传递和分享知识的过程。知识服务业是一个具有时代特征的概念，它是随着信息技术革命的出现，以新知识为基础而发展起来的服务业¹⁷。

       知识服务业是以服务社会为目的，以提供和运用知识为主要途径。与传统的服务业相比，知识服务业无论从内容还是形式上都有了很大的扩充和改变，主要呈现出如下特性¹⁸：知识的主导性，即知识是服务过程中起主导作用的生产要素。随着知识经济的兴起，知识已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新视点。谁能创新知识和善用知识，谁就能取得先机，就能获得惊人的效益。知识的先进性，即提供服务的知识需要始终保持其先进性。单纯的知识是没有价值的，知识只有经过积累、共享和创新，并有效地转化为服务于其它企业的智慧资本，才能够充分发挥知识服务业的竞争优势。

四、文献研究

       学术会议是传递和交流科研信息、学术观点的重要载体，不但为科研人员搭建了学术交流平台，而且能够为科研人员提供及时对外发布前沿成果的机会。早先的学术会议举办方一般采用邮件、传真或电话等方式来处理会议组织工作，利用邮件或Email来收集报名信息等内容，在举办会议过程中需要反复收取邮件，进行数据分类整理，再进行邮件回复分发，处理过程繁琐复杂，效率较低，容易出错，而且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成本。随着计算机互联网的发展，人们将信息技术应用于学术会议，可以降低会议成本，提高学术会议及相关资源的利用率。

       线上学术会议平台和机制的建设，满足了学术会议举办和服务科研工作者的长效机制发展，为科研工作者提供了一个进行学术交流、学术资源共享的健康稳定的良好在线平台，与现实学术交流载体相比，具有及时性、交互性和效率性等特点，它使科学研究不受时间和地域的限制，参与者可以随时在网络平台中找到自己需要的学术资源，可以使学术工作者在学术研究工作中得到良好的体验，更加专注于科研工作。

（一）环境平台建设

       在数字化及“互联网+”的大背景下，科研人员之间的交流方式也随之变革，线上学术会议交流平台应运而生，其核心是在信息技术的支持下进行知识共享的网络空间，研究和关注相同领域的科研人员可以借助于这一平台实现知识流动及知识共享，随时跟进领域内相关研究的进展，使得科学知识快速传播，避免线下受时空限制导致的知识更新滞缓、交流成本高等缺陷。

1．线上学术会议技术支持

       随着现代通信技术的不断进步，视频会议技术水平不断提升。促进了视频会议系统在项目协作等领域的广泛应用，目前云会议技术的发展成为视频会议的发展趋势¹⁹。在线视频学术会议利用网络通信技术进行远程交流，通过实时传送数据实现面对面的交流，使不同地方的用户能利用图像等多种方式进行沟通，视频会议的出现促进了成员间直观的交流。

       （1）5G技术

       5G技术可以显著提升线上学术会议的效果，减少网络卡顿、增强直播视频交互、高速传递汇报内容等。超高清的视频交互，更有利于缩小在线交互的距离感，增强情感交互。在5G技术的支持下，全息互动直播将会如虎添翼，加速直播会议交流进入VR直播时代、全息直播时代。

       （2）云会议技术

       云会议是在云计算技术发展的基础上兴起的视频会议形式。云会议技术通常包含虚拟化、通用化、移动化、业务化和软件化技术，当前主流的云会议架构有H.264AVC架构和H.264SVC架构。国外云会议主要集中于SAAS模式，公有云上部署服务，企业和个人租用会议服务。国内云会议部署模式多样，预计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存在传统视频会议与云会议融合开会的情况。

       （3）网真技术

       网真技术为人们各场所的交互创造了独特的面对面体验，通过结合音视频与交互组件在网络上实现。网真系统的先进性体现在其全新的远程呈现技术，进行网络与空间真实转换，在异地可进行面对面的体验式交流。网真产品能够为用户带来动态的体验，融合统一通信，为线上学术会议的用户体验感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4）智能移动视频技术

       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技术的应用提升了整体会议服务效果，云移动终端能够识别语音，按照用户语音提示，做相应的操作，代替人工手动操作。智能机器人加入会议中，自动转化语音形成文字，打破语言沟通障碍，确保熟悉不同语言的人们一起开会时及时相互理解，会议结束后自动生成文字会议记录并保存，供用户后续参考。

       在云视频系统中引入智能穿戴产品，突破现场用户业务不熟练无法进行业务操作的局限，后端专家通过云视频实时看到现场用户的操作过程，并做及时指导，现场用户就可以处理好重要的业务，达到远程视频协作要求。

2．线上学术平台功能实现

       当前我国学术会议资源分散、信息封闭、交流面窄的现状，通过实现学术会议资源的网络共享，可以为广大科技工作者和高校师生创造良好的学术交流环境。信息化学术服务平台是充分利用计算机网络技术，将传统的学术交流模式进行拓展、延伸的一种模式，并将网络技术和学术交流活动的特点相结合而产生的新型的学术交流模式。通过信息化学术服务平台，可以积累和整理出科技工作者共享的学术资源和学术思想，提高科学交流的范围、质量和效果。信息化服务平台是开展网上学术交流的载体，运用平台开展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学术交流活动，更新学术交流方式，提高学术交流时效²⁰。

       （1）学科信息发布

       信息化环境下的学术信息具有内容丰富、传播速度快的特点，新的信息、成果通过网络发布，可以保持较高的时效性。要充分发挥这一优势，通过平台建立学科信息发布系统，对相关学科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发展动态及国际前沿知识进行搜集、评价、分类、整理，发布在信息平台上，并定期更新，为科技工作者提供查阅各领域新信息的捷径。

       （2）网络专题学术论坛

       通过网络征集和调研，以信息化平台为依托，了解广大科技工作者关心的学科前沿、行业发展动态以及国家重点课题研究等方面的话题，不定期地开设网络专题论坛。论坛可采取权威科学家领衔的方式，由论坛主题领域中的权威科学家带领；也可采取自由讨论的方式，不限时间和身份。总之需尽一切可能为科技工作者营造学术气氛宽松的交流环境，为有意愿交流者提供更多更便捷的机会。

       （3）学术会议文献数据库及视频网络共享

       传统学术会议的专家报告在会议之后，由于记录及保存的问题，很快便退出了交流渠道，很多有迫切需求、对学术会议成果感兴趣的科技工作者却不能从中受益。因此，充分利用网络技术的优势，建立网络文献数据库以及视频网络共享平台，将学术会议的报告通过网络传播共享，可扩大受益面，通过长期的建设，也是一种信息积累，使科技工作者在查找相关信息和知识时，只需要通过搜索，便可快速获取信息。

       （4）国际学术信息网络共建共享

       国际学术会议交流是科技工作者开阔视野、了解国际科技前沿的重要途径。以往的国际学术交流成本高、次数有限、地域制约大、参与不广泛，限制了国际学术交流效益的发挥。发挥信息化学术交流突破空间限制、成本低的优势，积极探索与国外高校、科研院所以及其他学术组织交流的新模式，建立学术信息网络共建共享机制。

（二）长效发展机制

       有学者^21,22依据社会认同理论和交换行为理论梳理了中文维基百科虚拟社区中影响知识分享态度的可能因素，包括期望报酬、声誉和地位、个人兴趣、利他主义等。个体存在于社会中的特定组织，因此除了研究个体知识分享的意向和行为外，还需研究组织中知识从其拥有者传递到寻求者这一过程的影响因素和作用机理。亨德里克斯²³不仅探讨了企业中的知识分享的影响因素，而且着重分析了信息技术对知识分享所起的作用。他借鉴双因素激励保健理论，将信息技术对企业员工知识分享的影响分为两个方面：激励员工知识分享动机（动机因素）和保障知识共享过程顺利进行（保健因素）。动机因素分为知识拥有者的动机因素和知识寻求者的动机因素。知识拥有者的动机可能来源于期望其拥有知识而被赏识和尊敬、责任感、期望升职、期望互惠等。知识获取者的动机可能来源于工作的挑战性、工作的自主性、升职机会、工作成就、个人发展等。信息技术通过作用于这些动机因素间接影响企业中的知识分享。而保健因素指的是保障企业中知识共享过程顺利的条件，作为条件之一的信息技术所起的保障作用体现在消除企业中知识分享的障碍、提高信息的可接近性、改善知识分享过程、定位知识拥有者和寻求者四个方面。由此可以归纳总结出线上学术资源共建共享可持续发展机制的概念模型²⁴，如图1-1所示。

图1-1线上学术资源共建共享可持续发展机制的概念模型

       在学术领域尤其是线上学术共享平台，线上学术资源共建共享的基本过程是知识从拥有者向接受者传递，接受者获得知识后将该内容的评价信息反馈给拥有者。如果知识传递的过程和信息反馈的过程能够顺利进行下去，那么知识的共建共享即可得到持续发展。影响这个过程可持续发展的因素有三类：共享动机、组织环境和技术环境。

1．共享动机

       共享动机是开放教育资源共建共享过程顺利进行的核心因素，不仅资源拥有者需要具有将资源分享出去的动机，而且资源接受者也需要有资源获取的意愿，二者缺一不可。

2．组织环境

       组织环境一般是指具有共同兴趣的知识分享社群，而且是基于网络的虚拟社群。组织环境不仅影响资源共享行为的过程，而且还影响个体的资源共享动机。在实体组织中，人与人是面对面接触的，期望回报和直接互惠作用是持续支持相互关系和群体活动的关键，但在虚拟知识社群，人与人不需要相互认识、面对面相处，强化社群的共同兴趣和认同感就是组织环境建设的关键²⁵。

3．技术环境

       技术环境需要保障资源的传递和信息的反馈顺利进行，具体体现在消除知识共建共享的障碍、提高信息的可接近性、改善知识分享过程、定位知识拥有者和寻求者四个方面。技术环境是影响个体知识分享行为控制程度的因素之一，它能够对知识共享的机会和条件产生直接影响，从而对知识的共享动机以及从动机到行为的实现也有很大的影响。

（三）线上学术会议及其新模式

       学术会议，通常是指具有同样专业知识背景的一群人，为研究问题、交流信息、获取知识、达成共识等目的，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聚集，按照一定的规则所进行的交流、讲解、讨论等活动²⁶。传统的学术会议在信息发布、资源保存、镭射范围等方面都有很大的限制，但随着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进步和普及应用，学术会议的活动空间也渐渐的由线下的物理空间转移到了线上的网络空间，使建设一个功能齐全、体系完备、高效共享、反馈灵敏、服务支持能力强及覆盖服务范围广的线上学术共享平台成为可能，这将给学术会议的开展带来巨大的便利，同时也大大提升了会议的功能和效率。

1．会前

       一方面可以创建会员库云平台，提高会议注册效率：为避免学会会员参加多场会议重复填写注册信息的情况，创新性地采用“互联网 + 会员库”模式，打造会员库云平台²⁷。另一方面，在线公布会议主题与分议题、参会的时间与地点、会议的日程安排等会务性信息，以及报告专家要将演讲内容在线发布（以微视频的形式为宜）。 参会者除了在线了解会务信息并完成报名注册等程序外， 更重要的是要预先了解专家报告的具体内容，如有疑问，可以在线提问。通过会前的预习与了解，参会者对会议内容会有全面而深入的认识，并做好了参与讨论的知识储备。通过会前的互动，报告专家也对参会者的知识背景、关注焦点则会有着更为深入的认识，并据此可以对演讲内容进行更有针对性的调整²⁸。

2．会中

       视频会议可以在多个网络内运行，不受地域的约束，不同地区的学者可以通过网络实现资源共享和视频直播同步，充分满足了人们的需求，而且视频会议是众多远程模式中最先进、最有意义的一种模式，避免了远程交互滞后问题的出现，其能够充分模拟现实环境，最大限度地将现实会议环境进行还原。借助5G网络通信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给用户带来了极高的体验感与仿真度，这不仅能够提高会议内容的交流，而且能够构建良好的信息传递者与信息接收者关系，构建良好的学术环境。

3．会后

       传统的学术会议闭幕后， 与之相关的各种研讨活动也都会随之结束。 虽然也会有参会代表通讯录等联络资料， 但很少有后续持续的研讨行为发生或者仅仅局限于少数参会者之间点对点的个别联系。 但在信息技术辅助的会议模式中， 当线下面对面的学术研讨结束后， 参会者围绕相关问题的互动研讨仍然可以持续不断地进行。 借助于网络环境中的线上社区和媒介工具， 报告专家和参会者之间围绕各种议题可以继续展开讨论或进一步协作探究，如果有需要，学术共同体的成员还可以自行组织小范围的线下活动，这种后续的在线活动非常有助于学术共同体社交网络的形成和发展壮大。

五、线上学术会议案例分析

       为了更好了解线上学术会议的特点，构建线上学术交流共同体长效机制，需要更加深刻地挖掘线上学术会议与线下学术会议的区别、联系以及线上学术会议开展过程中常见的模式和机制。借助网络技术搜集线上学术会议相关的信息，并借助案例分析法对这些会议进行比较分析。

       案例研究法是指通过对社会生活中的典型事件或社会实践的典型范例进行研究和剖析，以寻求解决有关领域同类问题的思路、方法和模式的一种研究方法。案例研究有其特定的适用范畴，特别适用于“如何”和“怎么样”（即“How”）的问题，和“为什么 ”（即“Why”）的问题²⁹。本研究中采用案例分析法的步骤如下：首先对线上学术交流的案例进行调研，精选案例并详尽地列举每个案例的资料；其次再对典型案例的材料进行客观分析和比较得出研究结论。以下为线上学术会议案例分析的过程及结论。

（一）数据搜集

       首先进行线上学术会议的案例搜集，通过“小木虫”、“中国学术会议在线”等学术会议发布和通知论坛和官网中进行检索，检索关键词为“线上学术会议”、“线上学术论坛”、“在线论坛”、“线上会议”、“在线研讨会”、“学术会议”等进行全面的检索。对会议举办时间在当前时间的未来时间的进行删除，对从未举办过线上形式的会议进行删除，借此种过滤方式，最终得到13个线上学术会议，如下表4-1所示：

表4-1 线上学术会议列表

（二）案例筛选

       线上学术会议搜集完成后，不能直接对样本进行分析和研究，因为部分样本不够完善和全面，直接进行研究不具有代表性会影响分析结果的有效性，因此要结合学术会议筛选的原则对线上学术会议案例进行筛选。

1．线上学术会议案例筛选原则

（1）线上学术会议案例具有较好的完整性和延续性

       线上会议具有较好的完整性是指所选择的会议的可获取资料要具有完备性，完备性是进行线上会议比较的基础。其中包括会议的基本信息、会议记录、会议新闻信息、会议宣传信息。会议的基本信息含会议名称、会议主题、会议链接、会议举办时间、会议性质、参会人员、会议举办方协办方的信息等；会议记录含会议的文字版记录、录播视频或直播视频的链接（其中链接具有有效性）；会议宣传信息含会议通知的发布平台、信息触达人数等。延续性是指会议的举办具有知识共享上的延续性，多数会议为周期性会议或者系列性会议。具有较好延续性的会议相对来说会议资料会更加完善和丰富，此外会议机制较为完善和成熟，成功举办线上会议的可能性更高。

（2）线上学术会议案例具有多学科的综合性和代表性

       线上会议具有多学科的综合性是指会议选取是不仅仅关注单个学科的内容，而是关注农学、理学、医学等多学科性质的会议。这样可以保证案例的丰富性，避免所有的线上学术会议集中于一个学科中，造成案例的聚集性，同时避免因学科造成的不良分析因素。其中选取的案例包含多学科分论坛的会议，以此作为对比案例，分析不同形式案例的硬性要素、软性要素等更具有代表性。且几个案例为不同学科的案例，具有完善丰富的信息，均采取线上开展的方式进行，可以进行交叉验证信息的有效性，具有较高的分析意义。

（3）线上学术会议案例具有参与价值性

       线上学术会议案例的参与价值性是指人们的参会可能性，会议质量越高，参与会议的可能性越高。会议的质量由以下这些方面确定：会议的主题和内容均紧密的贴合当前的研究的热点聚焦话题，由国内知名组织主办或承办，参会人是该领域内知名专家、学者等，此外往届会议开展具有较好的会议效果³⁰，完善的会议流程，对于学者来说具有较高的可信度和参与价值性。

2．线上学术会议案例筛选结果

       根据上述的三个会议筛选原则，最终选取了以下六个线上学术会议作为典型案例。这6个线上学术会议的案例，其中有医学会议、理学会议还包括工学会议以及综合性会议，很好的满足了线上学术会议的综合性。此外这6个学术会议均可找到比较完整的会议资料，包括会议开展的具体时间，参与人数，会议进行的过程、会议视频等等，具有较好的完整性和价值性，为案例分析研究的开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从对资料的分析和评估中得知这几个线上学术会议由国内相关领域知名机构和专家组织进行，且具有良好的知识共享性，多国家范围参与，具有较好的可信度。

（1）疫情防控中的国际心理学

       “疫情防控中的国际心理学”会议是由中国心理学会组织的线上国际学术交流活动。论坛于2020年5月30日在腾讯会议召开，共3000多人次进入直播间。本次论坛分为主旨报告和圆桌讨论两个环节，有来自国际心理学联合会、国际应用心理学协会、英国心理学会、澳大利亚心理学会、亚洲心理学会、亚洲社会心理学会、亚太地区心理学联盟多个国际、国别组织负责人，多位境外嘉宾发言并研讨。这是一次真正的学术交流、经验分享与思想的碰撞共鸣。希望通过本次论坛将中国心理学会取得的战“疫”成果与经验与国际心理学界分享，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共识下携手战“疫”。

图4-1 中国科协吕昭平书记进行开幕致辞

图4-2 国际心理学联合会主席Pam Maras（英国）进行演讲报告

（2）2020青年风景园林师论坛暨“风景园林月”说园沙龙

       2020青年风景园林师论坛暨“风景园林月”说园沙龙是由中国风景园林学会主办，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和北京《风景园林》杂志社有限公司承办的一次线上学术会议，受到了极大的关注。论坛主题为“开放与多元——青年风景园林师的先锋实践”，以线上直播的方式举行，广大同行、专家学者积极与会交流，直播线上浏览量达1.14万。

图4-3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风景园林分院设计所所长马浩然进行分享

图4-4 致舍（北京）景观规划设计有限公司创始人、主持设计师发表讲话

（3）2020年中国免疫学会临床免疫分会年会

       2020年中国免疫学会临床免疫分会年会是由中国免疫学会临床免疫分会主办，四川省医师协会检验医师分会、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承办的线上学术会议。大会邀请到国内外相关领域的多位知名专家，针对自身免疫病、基础免疫以及临床诊治新进展等进行报告，并设有实验免疫、皮肤免疫及粘膜免疫等交叉学科专题。会议以线上直播，线下设立分会场的形式进行，同样受到了很多关注。

图4-5 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杨滨教授进行分享

图4-6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儿童医院北京市儿科研究所姚开虎教授发表演讲

（4）2020年中国科学家与CellPress学术论坛

       2020年中国科学家与CellPress学术论坛是由中国科学报社与CellPress（细胞出版社）联合新浪科技举办的线上学术会议。活动揭晓了细胞出版社2019中国年度论文、年度机构，并邀请8位生命科学和物质科学领域知名专家给科学粉丝们带来精彩的学术前沿报告。活动分“生命科学”和“物质科学”专场，并且通过科学网、新浪网等平台进行直播。

图4-7 Cell Press细胞出版社大中华区战略合作主管谭家颖博士主持会议

图4-8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薛天教授做演讲报告

（5）2020年上海高校国际青年学者论坛

       2020年上海高校国际青年学者论坛是由上海市教育人才交流服务中心、上海高校人才工作联盟主办的一次盛大的线上学术交流活动。论坛拥有全方位的交流网络，综合各方面精英组成的专业服务团队，为全球青年学者与在沪高校架设合作交流的桥梁。论坛旨在打造国际青年学者的学术“嘉年华”，将通过专家讲座、学术交流、校际互动、文化沟通等活动，搭建青年学者展示风采、寻求合作、了解申城文化的平台。

图4-9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副部长田学军致辞

图4-10 诺贝尔化学奖得主Bernard L.Feringa教授发表演讲

（6）中国电源学会科技服务行动电源云讲坛

       中国电源学会科技服务行动电源云讲坛是由中国电源学会主办，由中国电源学会学术工作委员会、信息系统供电技术专业委员会承办的线上系列性学术交流活动。电源云讲坛围绕着不同的专题举行多次线上学术交流，采取腾讯会议网络研讨+钉钉直播的形式，吸引了来自电源领域高校、科研院所、企业的专家和科研工作者参会，并且部分会员企业会组织员工集中观看参加。

图4-11 中国电源学会无线电能传输技术及装置专业委员会主任、重庆大学孙跃教授做报告

图4-12 互动交流环节

（三）案例分析

       学术会议是指具有相同或相近专业知识背景的科技工作者以促进知识生产与传播为主要目的，以面对面的互动沟通形式为主，在特定时间按照一定规则进行的一种学术交流形式³¹。一般说来，学术会议系统包括两类要素：硬性要素、软性要素。会议硬性要素是指会议系统内的可见实物，会议软性要素是指像会议主题、会议议程等不可见因素。这些硬软要素通过复杂的非线性作用，形成特定的会议结构³²。

       上述分析的线上学术会议具有多学科的综合性和代表性、较好的完整性和延续性等特点，因此本研究并详细地分析此六个线上学术会议的会议硬性要素、会议软性要素和会议规模，总结当前线上学术会议的内涵与特征，并尝试分析线上学术会议和线下学术会议的区别与联系。

1．会议硬性要素

       会议硬性要素是指会议的组织者（主办方、承办方和协办方）、参会人员（会议特邀代表、论文作者代表和一般代表）、会场设施等可见实物。由于本研究的对象是线上学术会议，因此不考虑会议设施因素，主要对典型案例的会议组织者（主办方、承办方、协办方）和会议参会人员基本情况（会议代表、参加国别）进行调研分析，具体信息如下表4-2所示：

表4-2   典型线上学术会议的硬性要素分析

（1）会议组织者

       疫情期间，中国科协及下属的各个学会在线上学术交流领域做了很多尝试，举办了多场次线上学术交流活动。在上述六个案例中，有四个线上学术会议是来源于中国科协及下属的学会，分别是由中国科协主办的“疫情防控中的国际心理学”、由中国电源学会主办的“中国电源学会科技服务行动-电源云讲坛”、由中国风景园林学会主办的“2020青年风景园林师论坛暨‘风景园林月’说园沙龙”和由中国免疫学会临床免疫分会主办的“2020年中国免疫学会临床免疫分会年会”。由中国科学主办的线上会议的承办方一般是中国科协学术部和社会影响力较高的企业机构，由下属学会主办的线上会议的承办方一般是各学会的工作委员会或者是与主题息息相关的科研单位和社会机构。

       同时，在疫情期间，国内很多科研机构和出版社也都纷纷将会议场所改为线上。这其中就包括由上海市教育人才交流服务中心、上海高校人才工作联盟主办的“2020年上海高校国际青年学者论坛”，由中国科学报社、CellPress（细胞出版社）主办的“中国科学家与CellPress学术论坛”。“中国科学家与CellPress学术论坛”由中国科学报社和细胞出版社承办，并且由新浪科技进行协办；“2020年上海高校国际青年学者论坛”主要由国内、国际知名高校进行承办。

       通过调研发现：疫情期间，促使中国科协、国内知名出版社以及国内多所科研机构纷纷转向线上会议，并且不断探索线上学术会议的长效机制。在组织线上学术会议的过程中，组织机构积极与知名新媒体企业进行合作，共同保证会议的质量和会议效果。

（2）参会人员

       “疫情防控中的国际心理学”和“2020年上海高校国际青年学者论坛”是多边会议由线下转向线上的勇敢尝试，并且取得了不错的反响。会议的参会代表来自于不同的国家与地区，利用信息技术的便捷性聚在一起，共同探讨专业领域的研究热点，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其余的线上学术会议虽然是以单边的形进行组织的，但同样都邀请了业内知名人士进行专题演讲和现场互动。

       通过调研发现：不论是单边会议还是多边会议，组织者均会邀请业内知名人士进行交流分享，并且演讲嘉宾对于线上会议要使用的技术掌握的很好。多边线上学术会议的参会人员来源于不同的国家，会议通常会设有实时翻译的技术设施，单边线上学术会议的交流更加顺畅一些。

2．会议软性要素

       会议软性要素是指会议的宗旨、主题、议题、议程、文化氛围等方面，本研究主要针对会议主题和会议过程信息（会议周期、会议持续时间、嘉宾单向报告时间、研讨时间、主持人数、问题交流个数）进行调研分析，如下表4-3所示：

表4-3  线上学术会议的软性要素分析

（1）会议主题

       会议主题是整个会议和核心内容，会议主题是否具体准确也会关系到会议效果。通常来说，会议主题会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杨斌通过梳理社科院系统图书馆展开的历史会议发现，会议主题的设定受三个重要因素的影响：政治和社会背景（尤其是党和国家的政策规划）、科技潮流（如技术革命和信息化浪潮）、学术发展趋势（如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及图书馆学界动态）³³。

       “疫情防控中的国际心理学”是一次性一个场次线上会议的典型案例，它的主题通常是具体且明确的，而且紧扣社会热点，探讨疫情期间心理学研究；“2020年上海高校国际青年学者论坛”是一次性多场次线上会议的典型案例，它的主题分布比较广泛，涉及到多个学科内容，具有综合性；“中国电源学会科技服务行动-电源云讲坛”是系列性线上论坛的典型案例，它的各期活动主题之间是息息相关的，并且顺应电源领域的发展趋势。

       通过调研发现：一次性、多场次、系列性的线上学术会议的主题一般都很清晰、准确，能够充分体现组织会议的初衷。线上学术会议的主题一般也是与研究领域热点话题、社会潮流以及国家政策息息相关的，具有很强的时效性。根据不同的会议周期，会议主题的范围和综合性会有差距。系列性会议主题通常关联较高，一次性多场次会议主题通常涉及到的学科范围较广泛，一次性会议主题更加具体和明确。

（2）会议流程

       会议流程是指为使会议顺利召开所做的内容和程序工作，是会议需要遵循的程序，它能够反应会议的整体运营情况。会议流程侧重会议工作每一个阶段、每一个环节任务的分解³⁴。本研究将“疫情防控中的国际心理学”作为一次性线上会议的代表，将“中国电源学会科技服务行动-电源云讲坛”作为系列线上学术会议的代表，对它们的会议流程进行具体分析。

       1）一次性线上学术会议

       “疫情防控中的国际心理学”是一次性线上学术会议的代表，它的会议流程如下所示：主持人A主持会议，会议开幕致辞，4位特邀嘉宾作演讲报告；作报告的4位专家针对5个议题进行回答；主持人B主持第一次圆桌讨论，5位特邀专家围绕两个议题进行演讲（每位5分钟）；主持人C主持第二次圆桌讨论，6位特邀专家围绕两个议题进行演讲（每位5分钟）；15分钟的自由讨论环节；主持人A总结会议，会议结束。

       2）系列线上学术会议

       “中国电源学会科技服务行动-电源云讲坛”是系列性线上学术会议的代表，其中一期的会议流程如下所示：活动开始，主持人A主持会议；15分钟活动致辞；2位特邀报告人进行演讲，每位20分钟；5位特邀互动嘉宾进行自由点评互动，一共20分钟；自由交流，答疑时间，一共20分钟；主持人总结会议，会议结束。

       通过分析发现，线上学术会议的流程通常为：主持人主持会议，介绍嘉宾和会议主题；会议开幕致辞；主旨演讲环节，特邀嘉宾进行演讲报告，时间一般控制在20到30分钟；圆桌讨论环节或者互动点评环节，参会嘉宾进行互动交流，一般控制在15分钟到20分钟之间；自由讨论或者答疑时间，一般控制在15到20分钟；主持人总结会议，会议结束。

       （3）会议规模

       学术会议的会议规模一般是指参加学术会议的人次，会议规模的大小直接影响到学术会议的传播范围。线下会议的传播范围即为到场的所有参会成员。对于线上会议来说，传播范围是指观看会议直播视频的人数。本研究对线下学术会议规模和线上学术会议的规模进行调研，结果如下所示。

       1）线下学术会议规模

       对于传统的线下学术会议来说，会议规模一般是指会议现场的实到人数。这表明它会受到会议活动中心容纳人数的限制，因此研究中对目前国内大型会议中心的容纳人数进行调研，将调研数据作为线下学术会议的会议规模数据。

       ①北京国际会议中心

       北京国际会议中心以承办接待国内、国际会议展览、大型活动为主要经营项目，自1990年投入运营以来，每年都要承接近千个不同规模档次的会展活动。它是一家五星级会议服务接待场所，拥有各种类型的会议室48间，展览面积5000平方米。

       它的内部共设置了18个多种类型的会议厅，不同的会议厅能够容纳不同的人数。其中容纳人次较多的三个会议厅分别是：第一会议厅的会场面积为1900平方米，最多可容纳2300人；第二会议厅的会场面积为1208平方米，最多可容纳1000人；第三会议厅的会场面积为530平方米，最多可容纳596人。

       ②上海国际会议中心

       上海国际会议中心素以举办大型国际会议、商务论坛的专业性与综合性蜚声海内外。它拥有多种规模的现代化会议场馆，其中包括：4300平方米的多功能厅（宴会可容纳3000人，会议可容纳4000人，可兼作展厅）和3600平方米的新闻中心（兼展厅）各一个、800人会议厅一个、200人会议厅两个，100人、50人等各种规格的会场。

       ③苏州市会议中心

       苏州市会议中心位于苏州市中心，占地约68000平方米，建筑面积10万平方米，是一家集会议、展览、演出、商务、旅游、度假为一体的大型服务企业。苏州市会议中心拥有风格迥异、大小不一的会议厅，其中包括：1200座的人民大会堂、400座的丰乐厅、250座的多功能厅、100座的国际会议厅和18个小型会议厅。

       2）线上学术会议的规模

       信息化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拓宽了学术交流渠道和知识传播途径，使得传播效率大大增加，很容易就能实现知识共享，这就更好地促进学术繁荣，推动学科发展。人们从网络上就可以方便地得到与学术会议相关的论文集或是会议视频等数据资料，和同行进行互通，使学术传播变得更加便捷。

       对于线上学术会议来说，会议规模不仅仅是指当时参加会议直播的人数，它的传播范围用会议视频的浏览人次来规定更加准确。因此，本研究对六个具有代表性的线上学术会议视频的浏览人次进行调研，具体信息如下表4-4：

表4-4   线上学术会议的规模信息

3）会议规模的比较分析

       通过对线上、线下学术会议规模的调研发现：线上学术会议的规模要普遍高于线下传统学术会议的规模。与线下会议室相比，线上会议室的空间不受限制，可以说是无限大，可以容纳更多的参会者。常规线下会议从200人（国外举行）到300-800人（国内）左右，而线上学术会议的参会者可以高达几万人，线上会议的围观者有时候甚至高达十几万人，会议视频的浏览人次更是高达几十万。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与线下学术会议相比，线上学术会议的传播范围更加广泛，且会议内容和会议精神可以长时间地保存下来，扩大了学术会议的传播。

（四）普及传播型会议案例详细分析

1．《“抗疫情 化危机 促发展”企业云课堂》案例分析

       （1）活动简介

       为帮助企业抗击疫情和有序复工复产，强化技术服务，促进企业疫后依靠科技创新转型发展，中国科协学会学术部、全国工商联宣传教育部携手推出“抗疫情 化危机 促发展”企业云课堂活动，为企业提供线上云课堂培训服务。

       该系列活动主要聚焦于精品创新课程，依托中国科协创新服务“绿平台”、全国工商联网站、创头条网站等平台，邀请了国内20余位教授、知名专家，以线上教学的形式，围绕着国家及各地企业帮扶政策措施解读，疫情对行业发展和产业结构的影响及应对策略，企业化解危机的新技术、新模式、新方法、新理念、新经验等主题组织了100余门精品课程，是科普学术会议从线下到线上一次新的尝试。

图13  科创中国创新资源共享平台企业云课堂页面展示

       （2）线上活动总体情况

       截止目前为止，企业云课堂活动共组织了100余门精品课程，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创新发展研究处、各省市科学技术协会和企业创新服务中心以及多家知名企业（创头条、微链、权大师）等都为此贡献出了重要力量。根据调研，本研究将企业云课堂活动的基本情况展示在下表4-5：

表4-5  企业云课堂活动基本情况

       （3）案例分析

       1）案例整体分析

       ①主讲人分析

       该系列活动的主讲人主要有以下几个来源：知名高校的教授与副教授；知名企业的创始人、董事长或合伙人；国内或国际知名机构的会长、秘书长或委员；经验丰富的专业咨询师或企业资深职员。通过以上分析了解到该活动的讲师水平普遍较高，充分保证了线上讲座或线上课程的质量。

       通过调研发现：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绿平台等机构主要邀请知名高校的教授与副教授、国内或国际知名机构的会长、秘书长或委员；而地方科协和企业创新中心主要邀请经验丰富的专业咨询师或企业资深职员；知名企业组织的课程主讲人通常是企业内部知名度高的领导和专业管理人员。并且，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绿平台组织的线上讲座的浏览量通常要远远高于地方科协和知名企业组织的课程浏览量。这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讲师的专业水准、个人的社会影响力以及学历等对科学普及类的线上学术会议的传播效果有一定的影响。

图4-14  清华大学教授李克强在企业云课堂分享“智能网联汽车发展现状与对策建议”

图4-15 中国民间商会副会长周海江在企业云课堂分享“办法总比困难多”

       ②活动形式分析

       该平台上一共展示了100余门线上课程，其中活动形式主要包括PPT演讲（无画面）、PPT画中画、全程现场摄像直播以及录播四种形式。

       通过调研发现：PPT在线上培训中的使用频率很高，不论是知名专家学者、业界知名人物还是企业内部资深职员，在线上进行培训的过程中大多会使用PPT来帮助自己传播知识内容，很少一部分人会脱离PPT进行授课。同一组织机构内的线上课程通常情况下会使用同一种或两种形式：由江苏省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组织的“智慧蓝领”线上培训活动均是采用现场录播的形式去展示教学内容；由德勤学院组织的企业如何应对疫情的线上培训活动主要采用PPT演讲的形式去展示内容等；由权大师组织的线上培训活动主要采用PPT演讲的形式去展示内容。但是由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组织的线上讲座却使用全程现场摄像直播、PPT画中画和PPT演讲三种形式去传播科普内容，这可能是因为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组织邀请的嘉宾来自于不同的领域和不同的专业，有着不同的演讲习惯导致。

       ④活动主题分析

       该系列活动的大主题是“抗疫情 化危机 促发展”，100余门课程均是围绕着国家政策解读以及促进企业疫后依靠科技创新转型发展这一主题进行的。本研究将100余门课程按照主题划分为政策解读、技术应用、创新创业和投融资四个部分，其中政策解读部分主要是对疫情后的国际变局、纳税信用、科技政策以及国家对小微企业的政策扶持的科学普及；技术应用模块主要是对专业技术的科学普及；创新创业部分主要是对创新方法和技术的创新应用进行介绍，以及对专利和知识产权等法律知识的普及传播；投融资模块主要是对经济和市场相关知识的科学普及。

       通过调研发现：以创新创业为主题的课程占总课程的47%，以政策解读为主题的课程占到了总课程的20%，以技术应用为主题的课程占总课程的27%，以投融资为主题的课程占总课程的6%。从数据中可以看出，此次系列线上活动的主题更偏向于创新创业，比例接近了总课程数量的半数。

       2）典型案例分析

       普及传播型的学术会议是面向一定范围内的全体用户，具有计划性、普遍性、福利性，它更加强调知识的普及与传播。企业云课堂系列活动是典型的普及传播型的学术会议，因此将浏览人次、点赞数和收藏数作为评价的具体指标。

       通过调研发现由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发布的线上课程的浏览量、点赞数和收藏数普遍要高于由江苏省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发布的“智慧蓝领”线上培训课程的浏览量、点赞数和收藏数，因此运用对比分析法来比较两者的异同点，找出优质普及传播型学术会议的特点。

       ①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

       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主要负责组织科技工作者为企业自主创新提供服务，开展与企业相关的技术创新、信息应用、学术交流、人才培养、科普教育等服务活动，开展企业科协组织建设，承担全国“讲比”活动的具体组织实施工作，为企业开展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活动提供相关服务。企业云课堂系列活动共收录了14节由金灿荣、黄培等知名教授、专家学者主讲的直播课程，课程具体情况如下表4-6所示：

表4-6 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组织课程信息

       由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组织发布的线上培训课程平均每周发起一次，课程平均浏览人次为5万+，具有良好的普及传播效果。根据上述表格可以发现，此系列活动的主题很丰富，包含了政策解读、技术应用和创新创业三个主题内容；多是以线上直播讲座的方式进行，课程时长均在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之间；课程主讲人的来源也很丰富，既有知名高校的教授、副教授，也有国内知名机构会长，同时也有知名企业的董事主席，主讲人的影响力普遍较高。

       ②江苏省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

       江苏省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是经江苏省编委批成立的社会公益性科技事业单位，主要职能是：推动科技专家和科研成果向中小企业集聚，加快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依托省科协健全完善的科技团体组织体系，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开展科技咨询组织、管理、服务等工作。企业云课堂系列活动共收录了12节由刘芳、曹家平等讲师主讲的线上课程，课程具体情况如下表4-7所示：

表4-7 江苏省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组织课程信息

       由江苏省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组织发布的线上培训课程多是以录播形式的微课进行呈现，课程平均浏览人次为1305，具有一般的普及传播效果。根据上述表格可以发现，此系列活动的主题包含了技术应用和创新创业两个主题内容；多是以录播的方式进行，课程时长均在10分钟到半小时之间；课程主讲人的来源是当地的知名高校教授和知名律师。

       ③比较分析

       通过上述分析，这两个系列线上活动的对比如下表4-8所示：

表4-8 课程对比信息

2．《科学与中国》案例分析

       （1）活动简介

       “科学与中国”云讲堂是中科院、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工程院、中国科协共同主办的“科学与中国”院士专家巡讲系列之一。2020年的系列讲座将重点围绕“科学认识疾病与健康”话题，邀请权威院士专家共同参与，每两周推出一期，从病毒与免疫、健康与心理、生命科学前沿等方面及时回应公众对疫情下身心健康的极大关注，更好地发挥学部作为“国家科学思想库”的作用，履行好学部和院士群体的社会责任。

       （2）案例分析

       活动主题分析和活动形式分析

       ①活动主题

       “科学与中国”云讲堂，目前出了两期课程，主题重点聚焦在疾病与健康方面。与当前社会关注重点契合，2020年爆发的新冠病毒，使得大家对健康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同样社会对人类身体和思想健康的关注也有所提高。“科学与中国”云讲堂聚焦于为各位家长、教师科普孩子在发展和成长过程中的一些心理状态。如第一期为《用“心”抗疫：守护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第二期为《用“心”护航，逆风飞翔——如何培养儿童的心理韧性》。

       ②活动形式

       这两期讲座的形式采取线上直播的形式进行，有主持人负责引导全过程。主讲人讲解知识，同步切换PPT的播放，其中讨论区进行开放，在交流互动的环节，由主持人挑选评论区一定的问题主讲人进行解答，解答时间长达30分钟。（两次讲座主持人相同）

       由中国科学院学部工作局、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以及国家开放大学联合推出。

       2）典型案例分析

表4-9 科学与中国活动基本信息

       ①7月12日第一讲：《用“心”抗疫：守护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

       中科院院士、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院长陆林教授做了题为《用“心”抗疫：守护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报告，为公众讲述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如何帮助儿童与青少年疏导消极情绪，解决心理问题。讲座由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党委书记、副主任何林主持，中科院学部工作局局长王笃金、副局长石兵参加了直播活动。

       本次讲座通过国开荟学习、中国科讯、优酷、百度、腾讯、抖音等多家媒体平台同步直播，并通过大数据精准推广，定向送达地方中小学校、全国社区教育机构、乡村振兴研学联盟等，实时观看总人数达30万。

图4-16 北大六院院长、中国科学院院士陆林

       ②7月26日第二讲：《用“心”护航，逆风飞翔——如何培养儿童的心理韧性》

       大部分时间为单向的知识传播过程，存在问题解答或交流环节，时长占30分钟，直播时长的1/4，主要的作用为知识的传递和科普，另一方面是解答公众的问题。

       参与形式更加广泛，多平台（微博、国开“荟学习”、优酷、百度、腾讯、抖音）直播分享，传播范围广泛，不是以zoom或者腾讯会议等形式需要加入会议观看，而是直接点击视频链接即可观看。

图4-17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刘正奎研究员

3．科学与中国的讲座其他形式

       （1）“科学与中国”主题巡讲（约101个视频）

       “科学与中国”院士专家巡讲活动旨在普及科学知识、倡导科学方法、传播科学思想、弘扬科学精神。10年来，巡讲团的院士专家先后在全国举办科普报告800多场，引发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强烈反响，对提升全民科学素质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科学与中国：院士专家巡讲团报告集》由中国科学院院长白春礼主编，精选了“科学与中国”院士专家巡讲团的部分精彩报告。这些报告深入浅出，兼顾科技与人文，可以帮助社会公众学习科学技术知识，了解科学技术前沿，把握未来科技发展趋势，理解科学研究的方法、思想与准则，认识科学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培养质疑、批判的科学精神。 报告集包含路甬祥、郑时龄、涂元季、顾逸东、周兴铭、杨福家、李曙光、徐建中、杨叔子、朱作言等院士专家的讲座内容。

       每一个报告集中均包含5个主题：科技发展历史回顾、科技前沿热点探讨、科学伦理道德建设、科技促进经济发展，科技推动社会进步。录播视频均集中记录在2012年左右，时长10分钟—2小时不等。

       （2）《中国科学》《科学通报》走进科研院校活动（约15个视频）

       在科研院校进行科普讲座知识分享，有录播视频。

       （3）院士与中小学生“面对面”活动（约2个视频）

       科学家丰富的人生阅历、科学实践的感悟、认真谦虚的态度使学生们深受教育和启迪，有相应的活动记录视频。

       （4）科学讲坛（约79个视频）

       现场知识分享，线上保留录播视频，时长约1h。

（五）案例分析结论

1．线学术会议主题切合社会关注热点，主题范围依会议性质及目的而定。

       线上学术会议的主题是研究者参与会议的第一关注点，目前学术会议的主题多切合社会中关注的热点问题，能引起社会或者相关领域研究者的强烈响应，是会议效果的一种反映。如中国科协与教育部等主办的《科学与中国》的系列讲座，与疫情下儿童的成长和发展密切相关，引起了家长与教师们以及研究者们的关注。此外由于不同的会议具有不同的性质和目的，因此表现的形式和周期不同，为了同时保证会议主题的新颖性和集中代表性，长周期系列行会议的主题范围通常较为宽泛，不同期的主题针对的研究方向可能不同，且涵盖的可研议题较多，较为丰富。单周期会议的主题一般较为清晰和明确，更具有针对性，设置相对不具空泛化。部分会议本身主题范围较为广泛，分为多学科会议参与论坛，议题也相对丰富多样，但是由于会议主题设置学科范围广泛，存在部分会议主题的热度不高，会议参与人数较少等现象，造成会议资源浪费的弊端。因此线上会议主题的设置与线下主题的设置都需要根据实际的需要和会议性质和目的进行充分的考量，结合社会热点和国家关注的焦点进行拟定。

2．线上学术会议规模不设限，传播范围广泛，参与门槛较低。

       线下学术会议的规模一般收到场地、经费等的制约，会对参会人数进行一定程度的限制。但是多数线下会议转为线上会议模式之后，场地布置、会议宣传等方面的耗损会极大降低，因此线上学术会议的规模并不设限，大多数会议并未明确参与会议的人数范围，会议具有较大的包容性，且由于线上会议采取的形式多为直播的形式，通过网络观看直播，直播链接相对更加容易进行分享转发，因此传播范围更为广泛，传播方式更加便捷。但是正是由于转发和分享的便捷性，大多数会议是未对参会人员的质量进行把控的，参会人员并不需要强制性注册的形式即可参与会议，参加会议的门槛较低。若考虑到线上学术会议的类型，在线研讨型会议为了保证会议的质量和交互研讨的效果，一般要对会议的参与人数进行限制才能更好，知识普及传播型的会议则需要有良好的传播和分享才能将知识传递给更多的人，达到会议开展的目的。因此线上会议规模的设置需要考虑会议的类型和开展的意义，规模较大的会议有一种隐性的传播和推广价值，而为解决一些问题或交流互相之间观点开展的会议沙龙更加倾向于小范围集中型的研讨。

3．组织者和嘉宾社会影响力对会议的传播效果有显著影响。

       为了保证线上学术会议的质量和效果，组织者会邀请业内知名人士分享最新的研究成果，并且积极与新媒体企业进行合作，共同探索线上学术会议交流新模式。不论是单边还是多边会议，会议嘉宾的研究领域均与会议选题息息相关，不会造成“无米下锅”的局面，并且演讲嘉宾熟练掌握信息技术的使用方法，这也保证了线上会议的顺利进行。

       通过对比分析中国科协企业创新服务中心和地方科协企业创新中心组织的线上科普传播会议，我们发现影响力较大的组织机构主要邀请知名高校的教授，知名机构的会长、秘书长或委员；而影响力较小的组织机构主要邀请经验丰富的专业咨询师、企业资深职员、企业内部知名度高的领导和专业管理人员。并且，本身影响力较大的组织机构和特邀嘉宾通常会吸引更多的听众，传播范围更为广泛。这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明，讲师的专业水准、个人的社会影响力等对科学普及类的线上学术会议的传播效果有一定的影响。

4．线上学术会议流程需借助信息技术，形成适合网络传播特点的会议流程。

       线上学术会议是一种借助互联网和信息技术工具的学术信息交流形式，为了保证线上学术会议的顺利进行，必须要具备良好的网络环境和信息技术工具。通过调研“企业云课堂线上培训讲座”案例，我们发现：（1）PPT在线上培训中的使用频率很高。不论是知名专家学者、业界知名人物还是企业内部资深职员，在线上进行培训的过程中大多会使用PPT来帮助自己传播知识内容，很少一部分人会脱离PPT进行授课。（2）线上学术交流活动形式主要包括PPT演讲（无画面）、PPT画中画、全程现场摄像直播以及录播四种形式。采用何种形式表达要综合考虑讲授内容、主讲人的技术操作习惯以及学习者的需求等多方面因素。

       通过分析典型案例，我们发现，线上学术会议的流程通常为：主持人主持会议，介绍嘉宾和会议主题；会议开幕致辞；主旨演讲环节，特邀嘉宾进行演讲报告（时间一般控制在20到30分钟）；圆桌讨论环节或者互动点评环节，参会嘉宾进行互动交流（一般控制在15分钟到20分钟之间）；自由讨论或者答疑时间（一般控制在15到20分钟）；主持人总结会议，会议结束。从会议流程看，线上学术会议与传统的线下学术会议没有本质的区别。通过借助网络和信息技术工具，可以基本保证线上学术会议的顺利进行。但是需要注意到，现有的线上学术会议流程未能充分发挥网络优势，需要进一步探讨形成适应线上学术交流环境的线上会议流程。

       学术会议是一种重要的专业信息交流途径，组织传统的线下学术会议时，一方面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对参会者而言，在时间或地域上可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同行学者之间进行学术交流的时效性。线上学术交流既较好地继承了传统学术会议在专业性方面的优势，又可充分发挥在线便捷性的优势，克服了线下学术会议在人员召集、场地、时间、费用等方面的问题，更加体现了时效性强、传播面广、专业覆盖率高、用户参与成本低等诸多优势。

六、基于扎根理论的线上学术会议长效机制构建研究

       （一）研究方法

       扎根理论是由美国学者巴尼·格拉泽（Barney Glaser）和安塞姆·施特劳斯（Anselm Strauss）在1967年提出的研究方法和一般操作流程，其主要宗旨是在经验资料的基础上建立理论³⁵。格拉斯和斯特劳斯认为，新的理论可以基于对日常真实生活的仔细观察以及被观察者自身对事件的理解，在抽象和编码的基础上建立新的解释性概念理解。扎根理论主要包括文献回顾、初始取样、理论取样、数据分析、理论发展、理论饱和度检验等步骤³⁶。其中数据分析包括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性编码三级编码。它强调“持续比较”和“理论取样”的重要性，认为数据收集与理论形成应该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也就是“收集数据——形成理论——再收集数据——完善理论”不断循环的过程³⁷。

       （二）研究设计

       1.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中国科学院、北京理工大学等不同学科和领域的17位专家作为研究对象，访谈活动主要采取面对面个人深度访谈的方式，因疫情的影响，选取线上视频会议的形式。受访者的筛选过程严格依照两个标准：受访者必须要具有参加线上学术交流会议的经历、受访者对影响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因素有深入的思考或见解。在访谈开始前，与受访者会进行一个简单的信息确认，确保自愿参加此次访谈，并愿意接受视频和语音的录制保存，此次研究承诺对受访者的个人信息进行保密，所有资料仅用于学术研究。

       2.研究过程与数据分析

       （1）访谈设计与实施

       为了深入了解影响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因素以及如何更好地构建其长效机制，本研究采用半结构化的访谈形式，开展一对一深度访谈，访谈提纲包括三部分：疫情期间参与线上学术交流会议的情况和体验、影响线上学术交流效果的因素、如何更好地构建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同时在访谈的过程中，会根据访谈者回答问题的情况及时调整访谈问题，并按照访谈者的情绪变化及时调整提问方式，确保问题回答的更深入，交流更顺畅。访谈提纲如下表5-2所示。

表5-2访谈提纲

       （2）数据处理与分析

       访谈结束后，将所有受访者的录音逐字逐句转录到Word文档中，形成访谈文本数据，每位受访者的访谈文字资料约两万字，使用扎根理论对访谈资料进行整理、逐级分析和编码，自下而上形成影响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因素模型，从而更好地构建线上学术交流长线机制。

       ①　一级编码（开放式编码）

       作为扎根理论的第一个阶段，开放式编码是指研究者凭借着对理论构建的敏感性，以一种开放的心态从原始资料中去挑选信息，从而进行概念化和类属化的整理³⁸。该过程主要是在充分熟悉访谈内容的基础上，对编号为Ax的原始语句进行逐句现象摘要分析，进而从文本资料中发现访谈的类属，然后进一步总结、合并，初步产生初始概念。进而根据初始概念的相互关系及相关程度，将这些概念进一步范畴化，即对它们进行重新分类和组合，最终共得到20个影响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构建的范畴因素，编号为AA1-AA20，分别是：经济成本、时间成本、软件操作、流程指导、网络带宽、参会人员之间的可视化、界面形式与友好程度、新技术的加载与融合、会场环境、主讲人个人习惯、参会人注意力、会议组织形式、会议主持人现场把控、交流互动的深度与方式、视频分辨率、语音清晰度、鼓励机制、诚信与隐私保护以及参会生态形成。开放式编码部分节点编码如下表5-3所示。

表5-3 线上学术交流影响因素开放式编码示例

       ②　二级编码（主轴式编码）

       为发现初始概念与范畴之间的关系，如因果、时间先后、语义、情境、相似、差异、对等、类型、结构、功能、过程、策略关系等，确定主要类属和次要类属，通过这些关系将不同的类属联系起来，形成关联类属³⁹。在对一级开放式编码形成的编号为AA1-AA20共20个范畴因素关联后，共建立7个二级主轴式编码指标，分别是：会议成本、支持服务、技术实现、参会人员习惯与自控力、管理机制、参会标准、学术生态。二级编码与一级编码的对照关系表如下表5-4所示。

表5-4 二级主轴式编码与一级开放式编码关系对照表

       ③　三级编码（选择式编码）

       三级编码是对所有的概念类属进行系统分析后选择一个“核心类属”，该类属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统整性，可以把其他类属串成一个整体⁴⁰。

       经主轴式编码整合出的七个影响线上学术会议长效机制因素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时间、条件的变化不断丰富、发展和完善。谢静等对线上学术论坛的长效发展机制的调查研究中指出，长效机制的构建需要把握三个维度的指标，即支持要素、主体要素和动力要素⁴¹。支持要素包括保证线上学术交流开展软硬件条件支持、系统服务的流程性指导以及各种管理保障机制，从访谈结果编码和整理的维度分析，更多是涉及二级指标构建生成的会议成本、支持服务以及技术实现这三个底层实现的基本要素；主体要素涉及到参与学术会议的多方主体，包括会议的管理机构、组织机构以及参加会议的人员，这些共同体作为科学研究的实体和推动科学发展的中坚力量，在“互联网+”时代有着特殊的信息化使命，在这种使命中，科学共同体要既要实现科学成果向生产过程和精神领域渗透，同时也要兼顾科学社会的发展，考虑如何保证线上学术会议的长效及可持续性发展，这既是底层基本要素的实现，也需要通过规范体系和价值约束使这些科学共同体之间的关系得以现实地有机运作。最后，任何一种模式或机制的长效发展，必须要有其动力因素，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构建的最终目的，是形成学术共同体开展学术研究的良性生态，需要建议性与强制性的标准相结合，对学术共同体间的权利、义务以及学术伦理道德等各种关系进行协调，从而帮助学术共同体履行使命并建立学术生态。在文献研究的基础上，结合访谈形成的一级开放式编码和二级主轴式编码指标，并在三级选择式编码原则的指导下，最终形成影响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的3个核心类属，即底层结构性支持、科学共同体的使命、学术会议的标准与生态。

       （3）学术共同体的使命

       随着信息技术革命的不断深入，当代科学知识的生产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网络环境下的当代科学共同体正经历着一场新的革命。伯格曼的研究表明，数字化、网络化等特征已经嵌入到科学知识生产的所有环节，并塑造着科学共同体的新形态⁴²。在信息时代，科学共同体的使命主要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基本使命：促进学科发展，加强学术交流。首先，学术共同体作为知识生产和促进科学事业繁荣的的核心组织，最基本的使命就是利用已有的学术理论和经验，不断创新性地输出科学知识，促进学科发展；其次，随着科学共同体的组织形式和层次越来越多样化，出现了诸如研讨会、工作坊、分论坛、演讲、座谈会等多种交流途径，而且网络技术已经内嵌于科学知识的生产、交流传播以及决策咨询等环节，因此，科学共同体需要根据学术交流的形式及时并正确地协调，确保科学活动的顺利展开。

       社会使命：降低学术门槛，科学普及传播。科学共同体既要对社会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和自主性，将研究的内容和行为限制在团体内部，同时也要降低学术门槛，向社会普及科学知识，传播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树立学习与创新的科学精神等⁴³，尤其是随着数据挖掘、信息共享、分布式合作等新的知识生产方式不断涌现，也为科学共同体传播科学知识提供了更广泛的途径，科学兴趣的培养和传播、知识的普及都是科学共同体不可或缺的社会责任。

       人才使命：吸引优秀人才，跨界交叉研究。网络的发展和技术的渗透，赋予了科学共同体一种宽松、自由、民主的学术氛围，更有助于人才的交流，能够吸纳一大批优秀人才，同时也使得科学界传统的以“同事”、“师生”等关系为基础形成的强关联关系不断弱化，开始通过线上交流建立跨专业、跨机构甚至跨国别的科研合作关系⁴⁴，网络环境下的学术交流需要科学共同体内出现不同学科的交叉融合，不同观念和思维方式相互碰撞，从而打破固有的思维定势，推动新兴交叉学科的产生，提升科研的质量。

       制度使命：制定规范机制，保护隐私伦理。信息时代下，科学家获取信息和知识的能力大大增强，知识同化的速度加快，但网络中同样充斥着各种虚假甚至错误的知识内容，甚至会出现一些学术不端或学术伦理道德隐私问题[ 薛桂波.“科学危机”与科学共同体的伦理使命[J].科学经济社会,2011,29(01):110-112.]。为此，科学共同体的功能和社会作用的伦理道德评价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伦理道德的内涵建设已经成为科学共同体的重要使命，这就必然要求科学共同体关注并考虑应该建构怎样的运行机制。

       信息使命：推广技术平台，建立学术生态。在信息化时代，学术交流已经和传统交流模式产生了很大的区别，可以充分借助互联网提供的规模、时空和成本优势，基于网络的知识获取、信息处理等方法已经内化为科学共同体的科研习惯，但是如何使平台得到更加广泛的使用，并保证平台的有效运行，同时建立科学完善的运作长效机制，形成科学共同体内自我监督、自我激励的知识创新生态，是科学共同体未来亟需完成的使命。

七、线上学术会议参与情况与体验问卷调查研究  

     本问卷共包括基本信息、线上学术会议参加情况、线上学术会议质量和效果、线上学术会议未来发展四个部分。内含52题，题型有选择题（12题）、李克特五级量表题（37题）和开放题（3题）。应用SPSS24.0进行分析。

       以线上形式发放问卷，共回收1068份问卷，依据参与者填写问卷的时间，剔除无效问卷，得到960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89.9%。

（一）基本情况分析

表6-1 样本特征百分比

       如表6-1所示，所有样本中，41.3%为男性，58.8%为女性，男女比例相差不大；被调查者的年龄主要集中在“≦25岁”，和“36-45岁”这两个区间，分别占总人数的31.7%和31.3%；被调查者所在的地区主要集中在国内，占98%，其中更多人居住在一线城市；被调查者所研究的学科主要有理科（占30.4%）、文科（27.1%）和交叉学科（22.1%）；72.5%的被调查者在高校任职，高校是进行学术研究的主要阵地，有更多的机会参加线上学术会议。

（二）线上学术会议参与情况分析

       1．线上学术会议参与次数较低，会议规模均匀分布

       调查结果显示，近六个月以来，有62.1%的受访对象参与线上学术会议的次数在1-6次之间，没有参加过线上学术会议的受访对象占总数7.5%，表明约69.5%的人，线上学术会议参与频率没有达到每月一次，线上学术会议参与次数较低。会议规模总体分布均匀，50-100人的线上学术会议参与人数略多，占总人数的37.9%。

图6-1近六个月参加线上学术会议的次数

 图6-2参与线上学术会议的规模统计

       2．网上社群（如微信群）为线上学术会议信息主要获取渠，腾讯会议成开展线上学术会议首选软件

       通过网上社群获取线上学术会议信息的人占总人数的81.3%，网上社群频次占所有获取途径频次的31.6%，位居第一，表明调查者主要以学术群的形式获取线上学术会议信息。92.9%的人，在参与线上学术会议时会使用腾讯会议，腾讯会议使用频次占所有软件使用频次的36.0%，位居第一，表明腾讯会议已经被大众所接受，成为开展线上学术会议首选软件。

图6-3 线上学术会议信息获取途径

图6-4 参与线上学术会议使用的软件

       3．会议目的影响会议规模的选择

       调查结果显示，皮尔逊卡方检验，sig值为0.000<0.05，因此表明不同会议目的对会议规模的选择有显著差异性，Phi值为0.327>0.1，V值为0.231>0.1，表明线上学术会议的目的和线上学术会议的规模关系紧密。表中数据显示，在选择“以学术交流研讨为目的”的人中，有36%的受访对象选择了“50-100人”会议规模；其中，在选择“以科学普及传播为目的”的人中，有47.5%受访对象选择了“50-100人”会议规模；在选择“以评审咨询为目的”的人中，66.7%受访对象选择了“50人以下”会议规模，占总人数的66.7%；以上数据表明，当参加线上学术会议的目的为学术研讨或学术普及时，参会人数不宜太大，50-100人较为合适；当参加线上学术会议的目的为评审咨询时，参会人数应更少，50人以下较为合适。

表6-2 ‘线上学术会议的目的’与‘线上学术会议规模’交叉表

表6-3 卡方检验

表6-4 对称测量

（三）参与线上学术会议的成本、质量和效果的分析

       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共包括6个线上学术会议研究维度，每个维度下，含若干小题。包括参与线上学术会议的成本（3题）、参与线上学术会议的意愿（4题）、线上学术会议的质量（8题）、线上学术会议的效果影响因素（9题）、线上学术会议的类型（3题）和影响未来线上学术会议发展的因素（10题）。

       选项分别为“非常符合/同意/重要”、“比较符合/同意/重要”、“符合/同意/重要”、“不符合/同意/重要”、“非常不符合/同意/重要”，依次计分为1、2、3、4、5。本问卷含有反向题目，因此在对问卷题目进行项目区分度分析前，需要对问卷中的反向题目重新计分。正向题目的题项通常以5、4、3、2、1的方式计分，而反向题目是以1、2、3、4、5的方式计分。利用软件SPSS24.0通过重新编码的方式将题目的计分方式变为一致，反向题目转变为正向题目。

       1．信效度分析

       利用统计软件SPSS24.0计算问卷中量表题目整体的Alpha信度系数检验，调查问卷的内部一致性信度，计算问卷中量表题的整体的KOM值衡量问卷测量结果的正确性程度。结果显示，问卷Alpha系数为0.95> 0.9，KOM值为0.925>0.7，表明问卷题目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和良好的结构效度，如表3-1、表3-2所示。

表6-5 问卷信度分析结果

表6-6 问卷效度分析结果

       2．整体情况分析

       由于调查量表中各维度上所涵盖的题目数量不同，因而在分析时需将每个维度的整体平均分除以题目数量，得到每维度的平均分，如表3-3所示。

       数据显示，总体上讲，成本、意愿、质量每个维度的平均分分别为3.99、3.80、3.36，均高于5分制的平均值，这说明调查者十分愿意参与线上学术会议，并非因受疫情影响而不得不采用线上的形式开展会议；与线下学术会议相比，线上学术会议成本更低；线上学术会议质量得到了一定的保证，但仍需要进一步提升。

表6-7 线上学术会议各维度整体得分

       3．以科学普及传播为目的的会议更适合线上会议

       数据显示，三种目的的学术会议平均值均大于3，表明调查者认为线上形式均可支持三种目的的学术会议，但是以科学普及传播为目的的学术会议平均值最高，为3.88，相较其他两种目的，以科学普及传播为目的的会议更适合线上会议。一定程度上说明，线上学术会议在促进参会者交流方面的支持服务有待提高。

表6-8 线上学术会议类型描述统计分析

       4．相比线下学术会议，线上学术会议可以节约参会成本

       在会议成本上，如表3-5所示，金钱成本、时间成本、精力投入的平均值分别为4.30、4.03和3.65，均高于5分制的平均值，表明相比线下学术会议，参与线上学术会议可以明显减少费用支出，节约时间且精力投入相对较少，这些优点有利于促进线上学术会议的长效发展。

表6-9 线上学术会议成本描述统计分析

       5．线上学术会议存在质量上的差异

       从表3-6可以得到，表中8个问题的整体平均值3.37，仅比5分制平均值高出0.37，这表明线上学术会议在整体上实现了会议功能，满足了参会者的需求与预期，但距离高质量会议仍有差距，需要进一步提升。其中，大家普遍认同线上学术会议相较线下学术会议同样可以帮助研究成果进行广泛传播、能够增强科学共同体的凝聚力；但在研究成果产出效率，研究成果分享效果和了解学术专家的观点方面，被调查者对两种会议开展形式能取得同样效果的倾向较差；关于线上学术会议交流氛围的问题（14-5）的平均值为2.94，小于5分制平均值，说明大家普遍认为线上的交流方式无法替代下线的交流，无法达到线下交流的效果，这也是线上学术会议想要长效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

表6-10 线上学术会议质量描述统计分析

       6．线上学术会议注重系统稳定性和参加便利性

       根据表3-7可以看出，相比线下学术会议，被调查者更加关注线上学术会议平台系统的稳定性，和参加线上学术会议的便利程度，平均值分别为3.93和3.85，位列9个因素中的第一位和第二位。保证网络流畅不卡顿，简化线上会议参与流程和降低线上学术会议技术门槛，提高参会便利度是提高线上学术会议效果的首要途径。

表6-11 线上学术会议效果影响因素描述统计分析

       7．会议成效是影响线上学术会议未来发展的主要因素

       被调查者普遍认为“会议成效”、“打破国际间科技传播壁垒的紧迫性”和“与会专家的公信力与存在感”是影响线上学术会议未来发展的主要要素，较少关注到新兴技术的应用和参会过程中的个人隐私问题。

表6-12 线上学术会议未来发展影响因素描述统计分析

八、科学共同体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策略建议

       （一）树立线上学术会议的精品意识。无论何种形式的学术会议，其会议质量、效果是核心的竞争力。线上学术会议通常传播范围广泛，容易形成较大社会影响，以科学共同体为主的会议主办方，更要树立精品意识，强化责任意识，努力提高会议质量，维护学会社会形象。同时，发扬学术民主，倡导质疑争辩，鼓励专家发表创新观点，营造自由、宽容、和谐、平等的学术生态。

       （二）准确认识线上学术会议的变革价值。疫情期间线上会议的出现，更多是作为传统会议形式的替代，长远来看，线上学术会议的持续发展更应着眼于对传统线下会议的改进和完善。线上学术会议不应该仅仅是传统线下会议的替代，而应该实现学术会议的“互联网+”赋能，通过线上会议实现原本线下会议难以完成、甚至不能完成的学术交流使命。

       （三）提供专业化的线上学术会议技术支持服务。线上学术会议高度依赖信息技术，这对科学共同体的学术会议组织提出了新的要求，需要从会议组织结构上适应线上学术会议变化，提供专业化的技术支持服务。科学共同体需要面向参会各方提供从网络接入、讲座展示、交流互动等一系列技术支持服务，从而保障线上学术会议顺利开展。

       （四）针对不同学术会议类型，采用与之相适应的线上会议流程。目前学术交流、科普普及类的线上会议流程较为成熟，研究中发现评审咨询和学术研讨这两种类型的线上学术会议流程仍有待完善。科学共同体应当组织针对性研究，探讨这两种类型的线上学术会议的专业化流程，综合考虑流程步骤、技术保障、信息安全等方面，形成相对规范的线上学术会议流程。科学共同体需要创新实践，探索新兴信息技术背景下的线上学术会议管理方法和组织形式，通过数据赋能实现对传统学术会议的改造。

       （五）改进完善现行的线上学术会议管理办法。研究发现，当前线上学术会议在管理方法方面，仍然沿用传统线下会议业已形成的管理体系。现行的线下学术会议管理办法，适用于传统线下场景，针对线上的学术交流形式需要出台与之相适应的管理办法，解决线上学术会议的管理权责问题。

       （六）制定线上学术交流会议评价体系。学术会议评价是确保学术会议质量和促进学术会议长效发展的重要手段，需要关注“会议类型定位——会前成本评估——会中价值判断——会后影响力推广”等线索，系统制定评价指标体系。建议科学共同体结合自身学科领域特点，从会议质量、会议成本、会议价值体现、会议影响力等多维度，构建线上学术交流会议评价体系。

       （七）线上学术交流更应遵循学术规范与学术伦理。线上学术交流在产生便利性、灵活性等特点的同时，其非面对面、匿名交流等现实弊端，也使得业已形成的学术规范和学术伦理，有着被突破的风险。科学共同体应高度重视线上学术交流的学术规范与伦理，通过实名认证、学术诚信函等技术手段和自我约束形式，充分保障线上学术交流遵循学术规范与伦理。缺乏学术规范和学术伦理的线上学术交流，将会对线上学术交流的持续发展产生极为负面的影响。

       （八）需要关注线上学术交流会议的信息安全隐患。线上学术会议在为学术交流带来便利性的同时，也产生了诸多与信息安全密切相关的困扰，本研究中多位访谈专家也纷纷表示了这一担忧。鉴于学术会议的多种类型，建议科学共同体需采用与之相适应的信息安全机制（包括管理，技术等），充分保障线上学术交流会议的信息安全。

       （九）加强线上学术交流会议的互动交流机制及方法研究。研究中发现当前线上学术会议的互动交流效果普遍存在问题。如何促进线上学术交流互动取得成效，一定程度上制约着线上学术会议质量的提升。在线交流有着不同于面对面交流的特征，需要循序其特点开展线上学术交流活动。因此有必要针对加强线上学术交流会议的互动交流机制及方法开展专项研究。

       （十）需要关注以大数据、区块链、虚拟现实等代表的新兴信息技术。当前的线上学术交流从形式上来讲，仍存在不断创新实践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其中以大数据、区块链、虚拟现实等为代表的新兴信息技术，将成为推动其持续发展的重要动力，为线上学术交流提供更为逼真的视觉呈现、更为全面的数据分析，以及更为真实的学术信用体系，实现学术交流形式迭代创新。

       （十一）充分挖掘线上学术会议数据。线上学术交流会议形成了非常有价值的数据资料，其包括视频、音频、文本等内容，其详细记录了与会代表的交互互动过程，可以为科研工作者开展后续研究形成极具价值的帮助。建议科学共同体采用大数据分析、内容分析等方法，充分挖掘分析线上学术会议的数据信息。

       （十二）科学共同体在线上学术会议行业生态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线上学术交流会议亟待形成与之相适应的行业生态环境，生态环境的制约是线上学术会议能否长效发展的先决性条件，科学共同体需要积极参与这一行业生态的构建，这也是科学共同体持续发挥影响力的重要途径，科学共同体要从产业、标准等多方面推动、保障线上学术会议的持续发展。

       （十三）线上学术会议有利于促进更加自由平等的国际间学术交流。科学无国界。自由平等是学术交流准则，其建立在学术独立、科学精神和科学共同体价值观等基础上，是对正常学术交流秩序和科技发展的重要保障。线上学术交流会议能够成为有效的行动措施，捍卫学术交流的国际准则，确保科学研究无政治化。这也是全球科学共同体共同的责任。

       （十四）科学共同体应注重线上学术会议国际影响力建设，提升国际学术话语权。科学共同体应在国际间线上学术交流活动创新上下功夫，培育更多线上学术交流精品会议，提升线上学术交流品质，营造与国际科学关注前沿相一致，与我国科学发展水平相称的学术交流环境，加强国际化学术开放资源和会议平台建设，培育和打造综合性、开放性、多元化高端线上国际学术会议，缔造自己的国际学术话语权平台。

       （十五）科学共同体应从自身使命出发，积极创新应用线上学术会议。当今社会，数字化、网络化等特征已经嵌入到科学知识生产的所有环节，并塑造着科学共同体的新形态。科学共同体应积极接纳线上学术交流这一形式，从科学共同体的自身使命出发，加强利用互联网的学术交流和科普传播，鼓励利用网络实现交叉研究，同时制定规范机制实现隐私保护，创建适应“互联网+”时代的学术生态。

附件

附件一：线上学术会议参与情况调查问卷

线上学术会议参与情况调查问卷

尊敬的女士/先生：

       您好，首先感谢您参与我们的调查！

       学术会议是一种以促进科学发展、学术交流、课题研究等学术性话题为主题的会议。受中国科协委托，北京邮电大学项目团队针对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设计开发此问卷，以分析线上学术会议的质量和效果。

       您所填写的信息仅用于本次研究。问卷答案无所谓对错，请按您的实际情况填写。再次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第一部分：基本信息

1.您的性别（单选）              

A.男                

B.女

2.您的年龄（单选）              

A.25岁以下  

B.26-35岁  

C.36-45岁  

D.45岁以上

3.您所在地区（单选）              

A.国内一线城市（北、上、广、深）

B.国内二线城市及以下

C.国外

4.您来自以下哪类机构（单选）              

A.高校

B.企业

C.社会组织

D.其他_________

5.您在会议中的角色（多选）              

A.主办方

B.与会专家

C.参会者

D.其他_________

6.您所研究的学科门类属于（单选）              

A.理科 B.文科 C.工科  D.农科 E.医科 F.交叉学科   G.其他_____

第二部分：线上学术会议参加情况

7.最近六个月内，您参加线上学术会议次数大致为（单选）              

A.1-6次

B.7-12次

C.13次及以上

D.没有参加

8.您一般从哪里获得线上学术会议信息（多选）              

A.网上社群（如：微信群、QQ群）

B.新媒体（如：微信公众号）

C.朋友推荐

D.会议官网

E.科研论坛

F.其他______________

9.您曾使用过的线上学术会议软件为（多选）              

A.ZOOM

B.Welink

C.腾讯会议

D.QQ

E.微信

F.钉钉

G.其他__________

10.您参加的线上学术会议规模一般为（单选）              

A.50人以下

B.50-100人

C.100-200人

D.200人以上

11. 与线下学术会议相比，您参加线上学术会议的成本情况如何？（请在符合描述处划“√”）

12.您所参加的线上学术会议的目的，一般为（单选）              

A.以学术交流研讨为目的，针对学术问题展开公平公开的讨论，旨在实现观念交流和分享。

B.以科学普及传播为目的，面向相对广泛参与者，注重学术观点的科学传播与普及。

C.以评审咨询为目的，为处理复杂问题提供专业化的评审意见、策略方法等的会议。

13.您对以下说法是否同意？（请在符合描述处划“√”）

第三部分：线上学术会议的质量和效果

14.您对所参加的线上学术会议质量是否满意（请在符合描述处划“√”）

15.相比线下会议，影响线上学术会议效果的因素有哪些？（请在符合描述处划“√”）

16.您认为，哪些学术会议类型更为适合线上学术会议。（请在符合描述处划“√”）

第四部分：线上学术会议的未来发展

17.您认为线上学术会议的未来发展有哪些优势（多选）              

A.更快速地开展学术交流

B.更平等的会议交流氛围

C.更广泛的分享学术成果 

D.更丰富的参会心得体验

E.其他___________

18.您认为影响线上学术会议未来发展的要素有哪些？（请在符合描述处划“√”）

19.您认为线上学术会议的优点是什么？

20.您认为线上学术会议的不足是什么？

21.对开展线上学术会议有哪些意见和建议？

附件二：线上学术会议参与情况调查问卷数据分析

附件三：专家访谈提纲

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专家访谈提纲

尊敬的专家：

       您好。学术会议是一种以促进科学发展、学术交流、课题研究等学术性话题为主题的会议。本次访谈的目的，旨在分析线上学术交流会议效果，构建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

       感谢您的支持。

                                                 中国科协“线上学术交流长效机制”课题组

                                                                                                     2020.8

问题一：疫情期间，您参与线上学术交流的频次如何，和线下相比，频次是增加还是减少了？

问题二：您参加的线上学术交流，更侧重于学术交流、科学普及还是决策咨询中的哪一种或几种类型？ 

问题三：线上学术交流给您的总体体验如何？可以谈一谈您关于软件操作、讲座互动或者研讨深度等的切身感受。

问题四：请您基于参会经历，谈一谈您认为线上学术交流会议与线下会议在哪些方面的区别比较大，它们各自又有哪些优势？

问题五：您认为，当前的线上学术交流会议存在着哪些问题？是否需要从会议主题、组织形式、支持服务等方面改进？

问题六：您认为，影响线上学术交流会议效果的因素具体有哪些？

问题七：您认为，已有的线上学术交流会议技术平台，如腾讯会议，是否满足了学术交流需求？是否需要技术上的进一步创新及应用？

问题八：您认为，学会、协会等社会机构，应当怎样更好的组织线上学术交流会议？未来的学术交流形式，将会有哪些变化或创新？

问题九：您认为，线上学术交流会议对国际间科技传播的重要意义有哪些？

问题十：您觉得未来线上学术会议会成为主流的会议形式吗？针对线上学术交流的长效机制，您认为：需要从哪些方面进行构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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