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机床产业现状调研报告
(简 版)
云南省机械工程学会
中国机械总院集团云南分院有限公司
二零二二年十一月
目录
一、 前言
机床被称为机床制造产业,即生产机器的机器。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上天入地,五洋捉鳖,每一个方面都需要用到机器设备,需要机器设备的地方就需要机床。制造业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机床行业的强大与否正是衡量这个国家制造业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
机床制造业也是云南省具有较强优势的传统产业,曾为国家的机械工业填补了一系列空白,创造了中国 148 个第一。经过近90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具有一定规模和水平的产业体系, 建立了较为深厚的产业基础、人才储备和品牌优势,在国内机床产业中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近年来,云南全省机床制造业发展取得明显成效,已形成昆明、玉溪、楚雄三大数控机床生产基地和产业集群。2020年,云南省累计生产各类金属切削机床3.5万台,同比增长94.7%,产量全国排名第六。经过多年发展,云南机床工具行业具备了较好的产业基础和相当的竞争能力。
同时,云南机床产业也存在产业链供应链不完善,高端技术引进受阻、关键零部件供应受阻、核心功能附件供应受阻,导致供应链“卡脖子”难题;行业自身发展不足,产品同质化问题突出、研发体系不完整、部分骨干企业加工设备老化、技术老化、高端技术人才缺失、创新能力不足;政策支持不足等问题。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孕育兴起,与我国工业转型升级形成历史性交汇。中国经济迈向高质量发展,对产品质量的要求越来越高,对数控机床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为支持数控机床产业创新发展,中国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推动高端数控机床产业创新发展,数控机床被写入12个省市十四五规划纲要。
本报告基于对云南骨干企业的调研和查阅相关资料,梳理了云南机床制造产业发展的历史沿革、产业现状、问题和困难等情况,梳理了“十四五”相关产业政策、行业发展趋势、重点企业发展思路,提出了政策建议。
报告内容主要来源于《云南省誌(1978~2005) 卷五十七 机械工业志》《云南省誌(1884~1989) 卷五十七 机械工业志》、政府官方网站及对省内相关企业的调研资料。由于资料来源不同,一些企业名称、数据等未做统一订正,内容也有不全、疏漏及错误之处,仅供业内相关人员参考。
二、 云南机床产业历史沿革
云南机床制造产业的历史源远流长,也是云南省具有较强优势的传统产业,为国家的机械工业填补了一系列空白,创造了中国 148 个第一,产品曾荣获 80 多项科研成果奖,18 次部以上质量奖(包括两次国优金质奖和三次国优银质奖),曾获国务院总理亲笔签名的嘉奖令,接受了邓小平、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视察。经过近90年的发展,形成了以“昆机”“CY”“昆铣”为代表的镗床、车床、铣床系列品牌产品全国知名并畅销欧美等70多个国家和地区,曾经有着金属切削机床和数控金属切削机床在全国产量排名均为第五位、大型数控铣镗床市场占有率全国第一位、普通车床产销全国第五位的辉煌成就。创下机械部首家出口创汇超过一千万美元、并连续5年出口创汇超过一千万美元的佳绩。
(一) 解放前(1934~1949)
这一时期,云南已能够生产车床、刨床、钻床等机床制造产业,标志着云南机械工业开创了中国近代机床制造产业工业的先河。
据《续云南通志长编》记载:“1934年,经省务会议决,将模范工艺厂改隶于经济委员会,扩充为五金器具制造厂”,并载当时的设备情况:“有卧式八英尺车床一台、卧式六英尺车床一台、卧式脚踏单丝车床二台、独脚二英尺脚踏线车床一台、卧式八英尺刨床二台,以上各机,均为德国制”。《长编》还记载其业务为“产出手摇抽水机、制面机、碾米机、织布机、印刷机、车床、钻床、刨床”等产品。
抗日战争期间,中中央机器厂和西南联合大学工学院机械系办的机械实习工厂等工厂相继迁入云南。记入史册的首推中央机器厂的迁入。据昆明机床厂史料记载,中央机器厂筹建于1936年,正式宣告成立于1939年9月9日,1938年起即开始生产中国最早的现代新式车床、铣床、钻床刨床等众多的机床和机械产品。
中央机器厂迁至昆明后,带来了大量的设备和器材以及一批具有专业技术水平、专业技能的工程技术人员、技术工人。当时生产的产品有:车床、镗床、刨床、钻床、铣床、磨床、锻铆冲剪机、分厘卡、钻刀、铣刀、老虎钳、空气压缩锤等20多种产品。产品主要销往川、滇、黔、桂、甘、陕等省,形成了云南早期机床工业的规模,推动了早期云南机械工业的发展,为日后机床制造产业工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中央机器厂在当时及其以后的一段时期内,无疑是全国第一家规模最大、设备最好、人才最集中、产品最丰富、实力最雄厚的机器制造厂,为中国的近代机械工业奠定了基础。
云南机床工业的发展起步较早,但真正取得大的发展主要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
(二) 计划经济时期(1950年~1999年)
这一时期是云南机床厂家、产量、品种发展速度最快的时期,镗、铣、车类产品国内领先。其间也经历了发展困境。昆明机床厂1956年工业总产值相当于1949年的47倍,产品产量、劳动生产率、上缴利润、新产品制造、总成本降低等指标,提前12个月达到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目标。
1953年,筹建于1936年的中央机器厂正式定名为昆明机床厂。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昆明机床厂就被列为国家机床生产的专业工厂,得到大力扶持,试制出新产品共达23种,生产出近2000台机床。这些机床除了卧式镗床上的大轴承是苏联供应的外,从钢材、电气设备到各种各样的轴承都是我国自己制造的。1953年昆机试制成功了中国第一台仿苏大型卧式镗床(后根据国家系列型号定型为T68), 该机是我国当时生产的最大的机床。该机1954年2月通过国家一机部鉴定合格,投入批量生产,当年5月运莱比锡参加国际工业展览会展出,这也是中国镗床产品的第一次出国参展。T68卧式镗床的制造成功,标志着昆机的机床制造水平达到了一个新高度。T68镗床自诞生之日起就以优良的性能深受欢迎,畅销不衰。其后,又在T68基础上通过不断改良设计,先后研制成功了T618A、T68G、TM618、TX618、TM61A、TX68T、68JT、68D、TX68D,形成了T68系列共10个型号的产品。据1957年7月28日《云南日报》记载:昆明机床厂1956年工业总产值相当于1949年的47倍,产品产量、劳动生产率、上缴利润、新产品制造、总成本降低等指标,提前12个月达到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目标。
第二个五年计划期间,逐渐转向精密机床的生产,于1958年试制成功我国第一台坐标镗床,揭开了我国发展精密机床的序幕,至此,云南机床制造产业行业已能制造结构复杂、精度较高的机床,如1959年试制成功的2450光学坐标镗床、长刻线机、160T摩擦压力机、16公厘卷板机、T68卧式镗床等。1960年试制的250x400及400x630两种坐标镗床、程序控制镗床、精密刻线尺、长刻线机、圆刻线机、T612镗床等。
1952~1957年第二季度止,试制成功了3种德式铣床、4种苏式镗床、两种苏式仿型铣床及1种捷式仿型铣床、3种苏式万能工具铣床和3种苏式试验机。还生产了成套的选矿设备、农业机械和通用机器,帮助附近矿山和本省地方工农业的发展建设。
从1952~1961年的10年中,共发展了83种主要机床,其中有各种车床;各种铣床(立铣、卧铣、平铣、万能铣、仿型铣、万能工具铣、T型槽铣、半自动铣、电动靠模及液压靠模铣等);各种镗床(金刚石镗床、坐标镗床、卧式镗床等);其它机床(滚齿机、指齿机、单臂创、摇臂钻等)。还试制出T428光学坐标镗床、T440坐标镗床、T463坐标镗床、Q4181、QG4110长刻线机、Q4030、Q4060圆盘刻度机和光学分度头等高精度机床。1958年开始锻压设备制造,产品逐步发展到60、150、250、500Kg空气锤以及60T及160T摩擦压力机;还试制成功16公厘卷板机以及30、40T冲床等等。
到80年代初,云南相继建成了云南机床厂、云南第二机床厂、云南第三机床厂、昆明铣床厂等机床主机制造厂及云南工具厂、云南机床附件厂等工具及机床附件厂,形成了镗、铣、车、磨、钻、刨、齿轮加工、锻压、木工、铸造机械工量刃具等门类基本齐全的机床制造产业制造行业,呈现了生产厂家多、产品有一定水平、品种多的特点。
1985~1994年,是云南金属切削机床制造业发展较好的时期,机床工具行业得到较快的发展。这一时期,企业积极调整产品结构,推进技术进步,使生产水平和技术水平得到提高,不少产品形成自己的特色,镗床、铣床、车床等产品在全国同类产品中居于领先地位。如环形激光测角仪、精密卧式加工中心、数控坐标镗床、大型立体仿形铣床、新型万能工具铣床、X8150万能工具铣床、精密检测元件、三坐标测量机、低噪声车床等产品,不仅为国家填补了空白,而且达到了国外同类产品的水平,其中环激光测角仪的研制成功,标志着我国的激光测角技术进入了国际先进水平。昆明铣床厂到1989年底已发展到4个系列75个品的产品;云南机床厂发展了基型、B型、C型、异仿型、数显型、精密型等17个品种43个规格的产品。云南机床产品已全部更新换代,一些系列产品的更新已实现了1~3轮。1985年,昆明机床厂研制的第一台精密、全闭环加工中心THK4680精密卧式加工中心通过部级鉴定;1989年,昆明机床厂和宁江机床厂联合研制的MGX2980型双柱坐标磨床通过国家机电部部级鉴定,该产品接近国际同类产品水平,填补了中国高精度大型坐标磨床空白。1989年11月21日,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视察了昆明机床厂和云南机床厂,十分赞赏昆明机床厂生产精密机床的技术水平。
产品品种进一步扩展。从产品品种看,有镗床、铣床、车床、磨床、钻床、刻线机等6大类共100多个品种以及各种工量刃具。昆明机床厂加快了加工中心和柔性制造单元的研制,研发了THK4680精密卧式加工中心、FMC-1000H精密箱体柔性制造单元等一批新产品;云南机床厂在多年生产普通车床的基础上,吸收国内外先进技术,自主设计了CY6140/50系列万能型普通车床、CYNC-C52数控车削中心等新产品;昆明铣床厂在原来单一的仿苏工具铣和刻模铣的基础上,结合国情,引进了国外的样机和产品技术,先后开发了X4220A刻模铣床和X8140万能工具铣床等主导产品,达到20世纪80年代末发达国家的水平。
技术水平大幅提高。昆明机床厂在T68卧式镗床的基础上,通过增加数显装置后发展成数显卧式镗床,并用国产光栅数显装置取代原有的长同步器检测元件,使其可靠性、精密性、加工性得到了极大提高,并逐步研发出了数显卧式镗床系列产品,以及数控单柱坐标镗床、精密卧式加工中心、FMC-1000H精密箱体柔性制造单元等具有较高水平的机床产品,三种产品均获得云南省科技进步一等奖;云南机床厂研制的CYNC-C52数控车削中心被国家机械工业部评为国家级新产品;昆明铣床厂1988年与台湾Might公司合作开发了KM1632、KM1730数控立式铣床,1993年开发了KM1632CNC、KM1730CNC数控立式铣床。其中昆明机床厂1984年部级鉴定标准型1米长感应同步尺,填补了国内空白,精度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精密检测元件的生产在国内首屈一指,技术水平处于领先地位;1985年研制成功的THK4680精密卧式加工中心达到国际70年代末80年代初水平,填补了国内空白;1985年开发的TGX4280高精度双柱坐标镗床(数显型)达到国际先进水平;1988年引进技术消化吸收的CLZJ80三坐标测量机达到国际80年代初期水平;1989年试制成功的DC50型高精度单坐标测量机,其精度和性能均属国内领先地位。昆明铣床厂消化吸收,引进技术研制成功的KM-FP4A数控万能工具铣床,经专家评议,达到国际80年代水平;KM-1630型高速铣床和KM-1730型高速铣床也达到国际80年代初水平。云南机床厂生产的CY6140型普通车床已达到70年代末期国际工业发达国家同类产品的先进水平;1989年设计试制的CYNCM420全功能数控车床达到国内同类型产品的先进水平。从产品质量看,云南机床以精见长,不仅性能好,而且制造精良,机床的内部精度和外部造型,都曾在国内外市场受到好评。在国内的质量评审中,先后获得国家质量金质奖的有T42100双柱坐标镗床,获得银质奖的有T4163C单柱坐标镗床、X4220立体刻模铣床,被评为国家机电部优质产品的有X8126万能工具铣床、TM618A卧式镗床、CY6140普通车床、T716金刚石镗床,还有30种产品被评为云南省优质产品。从技术水平看,云南机床工具行业的产品水平在国内同行业中,大部分产品处于领先地位。仅据昆明机床厂自1979年以来的统计,就有18项新产品23次获奖,其中国家级的有6项,例如:环形激光测角仪获1985年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光电圆刻线机、大面积光栅刻线机获国家科技成果二等奖。有7种检测元件获9项奖,例如:1米金属反射光栅尺、高精度镀铬圆光栅、500mm镀铬光栅尺获全国机械工业科学大会二等奖。高精度圆感应同步器获国家科学进步二等奖。科研课题有6项获奖。还有动态光电显微镜获国家计量研究成果三等奖。由于机床工具行业在云南省机械工业中是产品水平最高的行业,使全省机械工业形成了以精密、数控机床为代表的有特色的云南机械工业。
生产规模进一步扩大。1994年,机床整机生产企业的工业总产值达到48326万元、销售收入25842万元、机床产量7392台,分别为1985年的588.8%、305.6%和205.7%,分别占全国机床行业总量的4.66%、2.8%和5.73%。昆明铣床广以国家对东欧换货贸易的出口方式,成为机械部首家出口创汇超过1000万美元的机床生产企业。云南机床厂生产的CY6140普通车床产量位居全国第二位,出口70多个国家和地区,仅1994年就出口机床1667台,创汇1018.85万美元。昆明机床厂、云南第二机床厂出口也超过了百万美元。这一时期的云南机床行业稳步发展,行业影响力进一步增强。
1999年时行业发展进入谷底。1994年下半年起,由于亚洲金融危机和国内整顿经济秩序的宏观调控,国内外市场需求减少,云南机床行业无论在产品结构方面,还是应对市场变化的能力方面都显得不适应,大多数企业经营困难,面临严峻挑战。1995年起,生产、销售逐步下滑,经济效益大幅度下降。以1998年为例:云南机床行业完成工业总产值31601万元、销售收入27603万元、生产各类机床5636台,分别为1994年的65.4%、106.8%和76.2%.产、销保持稳定的云南机床厂,尽管已连续5年出口创汇超过1000万美元,但利税却从历史上最好年份1992年的1980.8万元降到11万元。这一时期云南机床行业在科技进步、技改投入方面也放慢了脚步,到1999年时行业发展进入谷底。
(三) 市场经济时期(2000年~)
改革开放带来了新一轮发展机遇,2000年起,整个机械行业逐步复苏,机床产业形成了国企、民企及中外合资企业多元化发展的格局,云南机床制造产业行业又进入新一轮的高速发展期。
2000年,全省机床行业扭亏为盈,当年完成工业总产值38785万元,销售收入37998万元,整机产品产量达到7333台,以后几年持续以每年平均20%以上的速度连续增长。到2005年,云南机床行业规模以上企业10户,拥有固定资产原值70278万元,从业人员5897人,当年完成工业总产值110491万元,实现主营业务收入104787万元,机床整机产量达到11798台(不含光机),其中数控机床达到664台,分别为2000年的284.9%、275.8%和160.8%。另外,还生产机床光机(未装数控装置或部分传动系统的机床整机)11910台,成为历史最好时期。这一发展时期的重要特点是以交大昆机、云南CY集团为代表的国有控股企业的高速发展和以昆明台正集团、云南锦润、云南太标、昆明尼古拉斯克雷亚为代表的非公企业和中外合资企业的崛起,形成了国企、民企及中外合资企业多元化发展的良好格局。
三、 云南机床产业现状
发展至今,云南金属切削数控机床制造门类比较齐全,形成了研究、设计、开发、制造、服务、教育等较为完整的产业能力。
(一) 行业发展情况
云南有机床及其配套企业120户,具备年产50万吨机床铸件、5万台光机、5万台数控机床产能规模。2021年,全省生产机床4.9万台(全国金属切削机床累计产量为87.2万台,云南占比5.62%),其中数控机床产量约1.3万台(全国29.4万台,云南占比4.42%),生产光机约3.6万台,产值约56亿元(占全国2.08%)。2022年上半年生产机床2.3万台,产值约23亿元。
(二) 重点企业及产品
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是中国大型精密机床制造的重要企业,在国内首先实现了大型落地铣镗床的数控化,“昆机”品牌全国知名。主要产品有七大系列:卧式铣镗床、刨台铣镗床、落地铣镗床、卧式加工中心、坐标镗床、龙门镗铣床和功能附件。先后承接了国家863专项、04专项、16专项。
云南CY集团有限公司是西南地区最大的车床专业制造厂。有7大类产品:普通卧式车床、通用型数控车床、全功能数控车床、数控立式车床、立式加工中心、龙门加工中心、炮塔式铣床、数控专机及自动线等高、中、低档,满足不同用户需求的产品阵容。
台正集团起步于1995年成立的昆明台正精密机械有限公司,首开了专特精生产数控光机的先河。现已形成7个生产基地、18个分厂,年产4万台各型数控、加工中心、五面体及成套生产线设备光机等数十个系列上百种光机的制造规模。台正集团以光机生产为龙头,聚集了产业链上下游130家企业。
云南锦润数控机械制造有限责任公司拥有年产25000台炮塔式铣床、年产4000台数控加工中心(立、卧式)、年产10万吨各型机床铸件的生产规模。主要产品为数控铣床、数控加工中心、龙门加工中心,其中炮塔式铣床占全国市场率为80%。
云南太标精工铸造有限公司现建成年产10万吨大(重)精密数控机床铸件生产能力,单件铸件重量可达50吨。产品主要为立式加工中心、卧式加工中心、龙门加工中心成品铸件及配套小件。
云南一机太工机械制造有限公司主要从事系列车床的研发生产和销售服务工作。主要产品:CKNC平导轨数控车床、CXL和CX斜导轨数控车床、CNC平导轨数控车床光机、CK斜导轨数控车床光机等。已形成年产10000台数控机床的生产能力。
2021年销售收入亿元以上企业有10户,分别为: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5.00亿元)、台正集团(22.66亿元)、云南锦润数控机械制造有限责任公司(11.30亿元)、云南CY集团机床制造有限公司(5.07亿元)、云南一机太工机械制造有限公司(3.40亿元)、昆明台工精密机械有限公司(2.13亿元)、玉溪铭德智能机械有限公司(2.61亿元)、昆明昆机通用设备有限责任公司(1.62亿元)、云南精机琥正机械有限公司(1.03亿元)、云南友丰精密机床制造有限公司(1.19亿元)。
(三) 产能分布及空间布局
全省形成了以昆明、玉溪和楚雄禄丰为核心的数控机床产业聚集区。
昆明。主要分布在昆明经开区和杨林经开区,布局了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云南CY集团有限公司、昆明台工精密机械有限公司、昆明尼古拉斯克雷亚机床有限公司、云南合信源机床有限责任公司等企业、昆明昆机通用设备有限责任公司、云南精机琥正机械有限公司、云南大品精密机械有限公司等工业母机制造企业,形成了以磨床、车床、卧式铣镗床、刨台铣镗床、落地铣镗床、卧式加工中心、坐标镗床、龙门镗铣床和功能附件为主导产品的工业母机研发与制造集群。
玉溪。玉溪研和数控机床产业园聚集了79户机床企业,形成了集冶炼铸造、零部件制造、光机生产、整机装配、销售服务为一体的数控机床全产业链集群,具备年产35万吨机床铸件的铸造能力,年产4万台光机、5000台整机的生产能力,是全省最大的数控机床光机生产基地。主要龙头企业有云南正成工精密机械有限公司、太标数控机床有限公司、玉溪建福集团机床有限责任公司、云南腾达机械制造有限公司等。主要产品有加工中心光机及整机、大型数控龙门加工中心光机、卧式加工中心光机及整机、斜床身式数控车床光机及整机、数控车铣复合机床光机及整机、成套生产光机机床铸件及配套小件等系列产品。
楚雄。聚集于楚雄禄丰碧城工业园区。以云南锦润数控机械制造有限责任公司为龙头,积极引进数控机床上下游产业链配套项目,先后孵化培育了云南复兴、云南雄迪等43家企业入园发展,有效促进装备制造产业聚群发展,为打造世界一流的绿色智能数控装备制造基地奠定坚实的基础。
(四) 与全国类似省份比较
云南省机床主要产品为金属切削机床。产品产量、重点企业情况与辽宁省相近,从产品产量看,2021年,辽宁省金属切削机床产量3.8万台。云南省金属切削机床产量4.9万台。从重点企业看,沈阳机床和大连机床是辽宁省机床行业“双子星”,辉煌时期营业收入突破百亿元,受各种因素影响,2019年纷纷破产重整,中国通用技术集团重整后,企业经营生产实现复苏,沈阳机床2021年实现营业收入17亿元。与云南省机床行业的昆明机床、CY集团情形相似。
(五) 独特优势
一是资源气候优势。玉溪有国内少有的优质机床铸件用低硫低磷铁矿资源,机床铸件生产具备一定规模。滇中地区气温恒定,能大幅降低高档数控机床制造成本。
二是部分品牌和产品优势。昆明机床是国内知名的制造大型精密机床骨干企业,“昆机”牌机床是中国十大机床品牌之一;云南CY集团曾是中国机械工业重点骨干企业、出口外向型企业,“CY”牌机床在国内外享有一定声誉。
三是较强的产业服务能力。中国机械总院集团云南分院设立的机械工业机床产品质量检测中心(昆明),可全面开展振动、噪声、空运转试验、静刚度试验、温升热变形等动静态试验。位于玉溪研和工业园区的云南数控机床产业技术研究院,可围绕机床研发设计、生产制造及相关应用,面向全国开展服务。
四是区位优势。云南地处中国与东南亚、南亚的结合部,是中国唯一能从陆上沟通东南亚和南亚、直达印度洋的省份,区位优势独特。
(六) 存在短板
一是产业链不全。云南机床产业主要集中于上游铸件、钣焊件、功能部件,中游数控车床、镗铣床、加工中心、磨床等机床制造。光机占比较高,产品附加值低,总体处于中低端。
二是总体规模小、产品多处于中低端、研发能力弱、关键功能部件需进口或国内采购,产业链供应链不完整。下游汽车、航空航天、造船、模具等行业应用需求场景缺失。
三是在企业生产经营方面,技术和管理人才易受任期、行政影响,管理体制不够灵活;在核心技术积累与迭代方面,国企技术积累存在断代风险,民企技术积累时间短,缺乏正向设计。
经过市场洗礼,云南机床制造业在金属切削机床领域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建立起了产品门类齐全、技术水平较高的产业体系,形成了研究、设计、开发、制造、服务等较为完整的产业能力,形成了镗床、铣床、车床、磨床等金属切削机床完整系列的产品体系,形成了以昆明、玉溪、楚雄为主导的机床产业集群。近年来,不断开发新产品,为东部沿海发达地区3C、汽摩、家电、新能源等产业发展提供了大量加工装备。
云南省机械工程学会 中国机械总院集团云南分院有限公司 供稿